平頭跟王玉曉寶是同學,知道他當兵的事,對他的底細很清楚,見他對彭軍那麼恭敬,倒也很識相,一個屁也沒有。
“彭政委,讓曉寶送你吧。”陸漸紅暗暗鬆了一口氣,他不是個怕事的人,但那也得看是什麼事,比如像這種與小混混幹架的事,以他現在的身份是做不出來的。不過他還是不瞭解軍人的脾氣,當兵的什麼時候怕過橫?不過他也知道,要不是曉寶認識那個平頭,今天非幹起來不可,所以現在他只求快點把彭軍送走算完。
彭軍拒絕了陸漸紅的要求,自己開車走了。
陸漸紅注意到,王玉曉寶一出現,王躍和王文娟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在他們夫妻倆上車的時候,聽到王玉曉寶低聲嘟囔了一句:“幾十歲的人了,學人家打架。”
王躍的身體僵了一下,轉頭要說話,卻被王文娟扯了一下,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上了車離開了。
“陸市長,我送您回去吧。”王玉曉寶轉過身向陸漸紅道。
陸漸紅剛剛也聽到了王玉曉寶的嘟囔,心裡很疑惑,不過什麼都沒有說,道:“走吧。”
“寶子!”小平頭追了出來,道,“寶子,等一下,剛才那人誰啊?”
“軍區政委跟參謀長。”王玉曉寶瞪了他一眼,“你媽的什麼人都敢跟他打,這次算你走運,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被王玉曉寶叫“柺子”的小平頭不由縮了一下脖子,冷汗直流,媽呀,真怕怕。
坐在車上,陸漸紅淡淡問道:“曉寶,剛才他們是什麼人?”
“我高中同學。”
“他是幹什麼的?”
“沒什麼固定的職業,好像是給一些娛樂場所看場子,陸市長,您不會想收拾他吧?”
見王玉曉寶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陸漸紅笑了笑道:“你想哪去了,我就是隨便問問。”
回到住處,陸漸紅打了個電話給彭軍,得知他已回到部隊,這才放了心,彭軍笑道:“陸市長,今天讓你看笑話了。”
“彭政委玩笑了,沒啥事,不影響你休息。”
第二天一早,陸漸紅讓賀子健把自己的四個八的輝騰開到龐小順那去換牌照,自己則開著專車去了準安。
天公不美,下起了細細的小雨,整個世界籠罩在一層悽迷的煙雨之中,這讓陸漸紅產生了一種錯覺,還以為來到了江南水鄉。
路上有淡淡的霧氣,視野很不開闊,加上路面溼滑的緣故,這使得陸漸紅的車開得很慢。
很快上了高速,單行道開起來要舒服很多,陸漸紅回家心切,不知不覺中加快了車速,奧迪的效能得到了很好的發揮,以一百二十碼的速度,要不了三個小時就能到家了。
好事多磨,車行一個多小時,沒想到前方出了車禍,連環追尾,堵得一塌糊塗,陸漸紅眼看不對勁,趁著後面還沒怎麼抵住,趕緊調頭,下高速而行。
普通的公路比起高速來就差了很多了,車至俊嶺市水營縣,車不像是直行的,而像是跳著走的,雖說也是瀝青路面,但年久失修,路況極差,加上下了點小雨,那更是沒法開,顛簸了一陣子,那種水鄉情懷早已不見了,陸漸紅恨恨地罵道:“水營縣這幫領導幹什麼吃的,路這麼差也不想著修修。”
捺著性子又開了一陣,前方的路居然斷了,陸漸紅傻了眼,停車下來,這路明顯是被人故意鑿斷的,鑿了一個七八米長三十公分高的一個大坑,足以讓車過不去。
誰他媽這麼缺德?陸漸紅正氣憤間,路邊呼啦啦竄出來四五個人。領頭的是個高大壯實的漢子,跑得最快,一看是輛轎車,呸了一口,道:“媽的,背運,怎麼不是貨車?”
身邊一人道:“海哥,轎車好啊,肯定是有錢的主,敲一筆還省得我們去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