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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裡的打鬥,直到你進門拔出那把劍,這才吵醒了我……我本躲在暗處,欲與他一搏,可未曾想到他卻向你出手,好歹你也聰明,竟想出那樣的方法,你怎麼知道他會偷襲你?”

“人本多疑。”

他點點頭,又繼續說:“然後我以為事情告一段落準備從暗處出來,豈料那人還沒死絕,拼著最後一口氣把你推出視窗,真是好險。”

是啊,多險。那麼多次我都差一點死了,其實我並不知道宋遠有沒有對我說實話,但他對我仍有隱瞞,其中的細節有很多耐人尋味的地方。

比如當時方圓為什麼會在那裡,比如那兩個黑衣人又是怎麼回事,比如很多的比如。

我站起身,跟宋遠道別,我說:“我先走了,你好好養傷,我改天再來看你。”

他說好,於是我自己開啟房門離開,如果我當時回頭,就會發現宋遠臉上的表情認真謹慎,帶了冷笑,可是我並沒有回頭也沒有發現他的不同。

我並沒有回清荷苑,我心裡想著事情,不知怎麼繞到了後山。

自寺院照出淺淺的光又印著月色,不黑,倒有些亮堂。我尋了一塊石頭坐著,溪水“嘩啦啦”唱著歌,歡快的不知道要奔向何方,知了也在唱歌,在夜裡空響,在叫著誰的名字。

向秦之所以會變成柳清江,是因為在某個相親過後的午後,被一面豆腐渣工程的牆,砸到了一片叫做九州的大陸,這裡不是我從前的國家,沒有我認識的人,我融入了她的生活,差點忘記了自己還叫向秦。

在某些夜晚,我仍能想起從前,我的從前,並非屬於她。某些時候,往事他會自己湧上來,讓我沒有辦法也無能為力,我盡力去忘,想拋棄。有些時候,我覺得自己還是那個躲在小屋裡刷手機看劇的少女。

突然一聲的蛙鳴,讓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又坐了一會,原路返回,繞過宋遠的院子,踏著月色奔回了清荷苑。

這條命,是柳清江的,她借給我的我怎能辜負。

翌日,當我還沉浸在黑甜的美夢中時,五哥已經把房門拍得“咚咚”作響,我聽見鈴鐺在屋外與他解釋,不經意間翻身壓到手臂,一聲驚呼。

“清江,我知道你已經醒來了,快點出來,我有事要跟你說。”

我撐起身子扒拉開頭髮,戀戀不捨的拿臉頰蹭了蹭溫熱的鋪蓋,這才叫了鈴鐺進門。

梳洗完畢後我跨過院子去找五哥,他正盯著桌面發呆,一側窗戶開啟,吹動紗幔鼓起來,我定在原地,衝著他叫到:“快點,把窗戶關上,簡直太恐怖了。”

五哥不情不願的去關了窗戶,揶揄道:“害得你快要死掉的又不是這窗戶和懸崖,你怎麼單單就怕了它?”

不知為何,我感覺五哥對宋遠很有敵意,於是我沒有說話,走過去坐下,問:“叫我來有什麼事,說吧。”

五哥勾勾食指,等我湊過去他才說:“你想不想下山?”

宋遠還在白馬寺呢,我跑下山去做什麼。於是我奇怪的看他,不知道他又發什麼瘋,堅定的搖頭。

於是五哥就像用引誘小白兔一樣的聲音,裝作不經意淡淡說道:“我還準備下山去看看這宋遠是何方神聖,既然你都不願意同我一道去,那就算了。好了你回去吧。”

我張大了嘴巴一副驚訝的模樣,他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怎麼又扯上宋遠了?於是我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五哥鄙夷的看著我,還是出聲解釋道:“宋遠早已經下山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平靜,甚至看都沒看我,但是卻叫我怒火中燒,我猛的站起來,打翻了手邊的茶碗。

“什麼?他已經下山了!”

宋遠啊宋遠,你可真是叫我沒有話說。你居然連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