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猜測她也許對他懷有仇恨，而你不知道。&rdo;

格爾達充滿尊嚴地說：

&ldo;我不認為任何人會對約翰懷有惡意。他是最和善、最無私的人‐‐哦，還是一位最崇高的人。&rdo;

&ldo;哼，&rdo;警長說，&ldo;是的，絕對如此。那麼，早安，克里斯托夫人。你知道審訊的事吧？星期三上午十一點鐘在瑪格特戴普里奇。將會很簡單的‐‐沒有什麼使煩惱的東西‐‐可能會延期一個星期，這樣我們就能進行更深入的調查。&rdo;

&ldo;哦，我明白，謝謝你。&rdo;

她站在那兒，目送他離去。他懷疑是否，即使現在，他是否已經掌握了她是主要嫌疑犯的事實。

他叫了一輛出租‐‐鑑於他剛才在電話裡被告知的訊息，這是正當的費用。

那條訊息正將他引向何處，他不知道。從表面來看，它似乎完全不相關‐‐真是瘋了。它完全沒有意義。然而在某個他還看不到的方面，它必定是有意義的。

從中推斷出來的惟一結論，是這樁案子完全不是他迄今為止假設的那個簡單的、明白的案件。

第十七章

亨利爵士好奇地望著格蘭奇警長。

他緩緩地說：&ldo;我不太肯定我是否理解了你的話，警章先生。&rdo;

&ldo;這非常簡單，亨利爵士。我請求您檢查一下您的輕武器收藏。我相信它們都已分類並編了索引吧？&rdo;

&ldo;自然是這樣。但我已經認出了那支左輪手槍是我的藏品的一部分。&rdo;

&ldo;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亨利爵士。&rdo;格蘭奇暫停了片刻。他的本能總是不允許他洩露任何訊息，但在這個特別的例子中他覺得有些壓力。亨利爵士是一個重要人物，他會毫無疑義地聽從他的請求，但他也會詢問原因的。警長決定告訴他理由：

他平靜地說：

&ldo;克里斯托大夫不是被你今天早晨鑑定的那支左輪手槍殺死的。&rdo;

亨利爵士的眉毛揚了起來。

&ldo;不可思議！&rdo;他說。

格蘭奇隱約覺得得到了安慰，不可思議正是他自己的感受。他感謝亨利爵士說出這種感受，也同樣感激他沒有再說別的。這是在此時他們所能取得的最大的進展。這件事是不可思議的‐‐並且在此之外毫無意義。

亨利爵士問：

&ldo;你有理由認為那射出致命一槍的武器是我的收藏品嗎？&rdo;

&ldo;一點兒也沒有。但我不得不確定一下，是否能夠斷定，不是你的左輪手槍。&rdo;

亨利爵士認可地點了點頭。

&ldo;我贊同你的觀點。那麼，我們將開始工作，這將會花費一點兒時間。&rdo;

他開啟桌子，取出一本皮面的卷宗。

當他開啟它時，重複說了一句：

&ldo;檢查將會花費一點兒時間‐‐&rdo;

格蘭奇的注意力被他聲音中的某些東西吸引住了，他猛地抬頭向上看。亨利爵士的肩膀向下垂了一點兒‐‐他突然間似乎變得更年老更疲憊。

格蘭奇警官皺起了眉頭。

他想：&ldo;可惜我不知道這兒的這些人都是什麼材料製成的。&rdo;

&ldo;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