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雖說已經征戰多年,而且也有了很多和別家武士一騎討的經驗,但是從實際情況來看,井手友清確實還是個十多歲的孩子,加上他長得更像他的母親,白白淨淨的,確實是容易被人輕視。
第三、就是他剛剛的挑撥乃是故意為之,熊谷信直智商不高,而且作為對自己的武藝極為自負的勐將,他已經被井手友清撩出了真火。根本就已經不在乎井手友清是不是自己的對手了,他現在只想宰了井手友清,以告訴對方不要輕視自己。
熊谷信直眼睛一眯,眼中全部都是井手友清這個侮辱自己的對手,他催動自己的戰馬,對著井手友清就衝了過來。他緊緊地盯著井手友清的一舉一動,武士刀已經慢慢地舉了起來,就等著近前交戰了。
熊谷信直雖說確實是衝動了一些,但是他的戰鬥經驗極為豐富,特別是與人一騎討的經驗,他從初戰以來,已經不知道殺死了多少人了。比他厲害的武士他也已經見識不少了。說實話,對面的井手友清還真的不在他的眼裡。
井手友清也慢慢地催動了自己的戰馬,右手緊緊地握著手裡的長槍,他也在全神貫注的注視著熊谷信直的一舉一動。
熊谷信直和井手友清很快就已經接近了,兩人都舉起了自己的兵器,一刀一槍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哐”的一聲巨響,兩匹馬側身而過。這一次交手速度很快,除了兩個人自己,在場的人幾乎就只有井手友氏一人才能夠看到出來。
兩人策馬而過之後,這一次的交手,兩個人都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傷,都勒住了戰馬,兩人也撥轉了馬頭。
熊谷信直憤怒的說道:“小子,我定要殺你。”
“我還怕你不成,老匹夫有這個本事你就來吧?”井手友清輕蔑地說道。
井手友清藐視的態度,讓本來就已經被他氣到的熊谷信直,現在更加的憤怒。
熊谷信直不顧一切的催馬對著井手友清衝了過去,他此時沒有在乎自己身上的傷,因為他拿刀的右手沒有事,反正他現在滿腦子只想著殺人,所以也顧忌不了那麼多了。
熊谷信直這一次留了一個心眼,在靠近井手友清的時候,就已經出招了,一刀勢大力沉的對著年輕的武士噼了過去。而不是在靠近在一起的時候再出招,那樣很容易被識破,而且有了距離之後,也更容易在出招之後,有更多的變化。
熊谷信直這一刀力量極大,對著自己的對手砍了過去。但是井手友清也不是初次作戰的菜鳥,只見他巧用槍尖,藉助自己馬匹的力量,對著熊谷信直就撥了過去。
井手友清使用的乃是四兩撥千斤的打法,說起來這還是兩年之前,黑田職高曾經無意間對著井手友氏說出來的太極的原理,一種以柔克剛的方式。
這樣的招式和原理,在明國的眾多武功招式之中,是非常常見的,尤其是在道教相關的武藝之中,太極的原理經常被應用,武當、青城、龍虎山、全真的劍法都是太極應用,甚至包括之後的天山派的大須彌劍法的應用都是深受太極四兩撥千斤、大利若拙的影響而演變出來的。
但是在並不遙遠的倭國,太極的原理實在是一種聞所未聞的理念,那種舉重若輕、虛實相合的攻擊方式,正是井手友氏一直追求的境界。
作為管理一國的國主之人,井手友氏對於自己的武藝也是非常看重的,尤其是在黑田職高給他派去了幾個已經合格了的奉行眾之後,他手裡的工作其實並不是非常多,所以有時間去專研武藝。
黑田職高告訴他的太極原理,和四兩撥千斤的應用的時候,井手友氏實在是如獲至寶一樣,只不過一個人參詳,雖然是偶有所得,但是一個人的力量和見識還是有限。
於是井手友氏在閒暇時間,會回到黑田城小住,和壬生京次郎、竹內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