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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暗自道:“有提神醒腦之效。”

而在這時,幾位老醫師又低聲議論。

“按老夫看來,相爺乃是傷了神。”一個老者說道:“就像是常人勞作,數日不眠不休一樣,精神萎靡,疲憊不堪。但相爺的情況,怕要嚴重百倍,好在之前曾有藥物吊著,得以續命。”

“我看也是如此。”另外一個則道:“相爺身體並無大礙,只是精神萎靡,昏迷不醒,導致血氣不暢,漸漸鬱結,但這都還不嚴重。真正的病因,還是精神難振,神智不醒,若是得以醒來,加以調養便可。”

“你這是廢話,若能醒來,還會有這般驚險境地?”

“我曾開出一帖養神的藥方,給相爺服下後,卻是杯水車薪,看不出好轉。但老夫相信,必然是有用處的,只是見效甚微。”

但凡痴迷之人,總會神神叨叨。

這幾個老醫師,醉心醫學多年,如此失態倒也屬常理。

秦先羽暗自道:“慶元府的這幾個名醫,比之於豐行府的幾個,看來心性倒要更好一些。不過豐行府也有幾位是較為不錯的,比如嚴大夫為人便是不錯,聲望也好,像那個姓李的大夫,終究還是少數。”

“吵什麼吵?”

內中出來一人,面有不悅。

這人五十來歲,顎下一縷黑鬚,面色有些難看。

眾人看他面色,心中俱是一跳。

“陶御醫,你這藥苦味之餘,還有清香,聞了就是精神大振,不知是什麼藥方?內中有幾位藥材?”

那頭髮花白的老者卻是不覺,他醉心醫學,凡事只從藥理病症上來看,哪裡會注意什麼臉色,只是自顧自說道:“這一帖藥簡直非凡,再是精神萎靡,只怕也藥到病除。我想相爺此時該是醒來了罷?”

陶御醫臉色愈發難看,片刻後,終有緩和,也許是看出這老者並非存心挖苦,而是從道理上推測而已。他嘆道:“我本也以為這一帖藥下去,當是藥到病除,可惜……”

“什麼?難道沒能治好?”

那老者面露愕然。

秦先羽心道:“只看這位陶御醫面色不好,就能察覺,恐怕在場就您老人家看不出來了。不過也怪,憑藉這藥味來看,這帖藥確實不凡,應當能夠使人精神大振才是,怎麼還未見效?不過,畢竟沒有見到藥方,也沒有見到藥材,光憑藥味,難以猜測出什麼來。”

“老夫白堯行醫數十年,未曾見過這種疾病,也未曾見過這等好藥。”那頭髮花白的老者嘆道:“本以為這一帖藥下去,應當痊癒,不想又是判斷出錯,臨到老來,真是老眼昏花。陶御醫,你那藥渣能否讓我等過目?”

陶御醫治病未愈,心中挫敗,只揮了揮手,說道:“隨你們。”

而此時,相府內的少爺,小姐,以及葉青之類的心腹,大都進了內房。

外面除了陶御醫和這幾個老名醫,就剩秦先羽一人了。

那幾個名醫圍著藥渣,不斷討論,撥開殘渣,細看內中藥材,時而還有人點了點殘留的藥汁,稍作嘗試。

時而有人看向陶御醫,眼中有詢問之意。

“先前,我曾給相爺熬製一帖藥,略有成效,讓相爺病情得以延緩。”陶御醫見他們都朝他看來,似要請教,也不藏私,“後來我仔細檢視,發覺其中一味藥材,對於相爺的病症,大有延緩之效。而這一味藥材,本也是提神之物。”

“是哪一味藥材?”

“寒年草葉。”

聽到這個,秦先羽也不禁一怔。

又聽陶御醫低聲嘆道:“寒年草有七枝,每一分枝能得兩葉,摘下之後,過得七天就能生長,有提神之效。而我這藥方裡,先是用寒年草葉作為枯草,燒出火焰,用來熬藥。煙氣入藥,就有藥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