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經脈想必能夠承受得住真氣多次運轉,也承受得住真氣中的地煞,唯一的危機,乃是地煞透過經脈,極有可能凍住臟腑血肉。”
秦先羽忖道:“但這一點,同樣要比其他修道人來得安全一些。畢竟我受過玉丹改變的體質,似乎連臟腑,血肉,骨骼,經絡,都變得強韌許多,但五臟六腑畢竟孱弱,事涉生死,仍是不好大意。”
他站在煞氣源頭,徐徐呼吸,緩緩吐納。
真氣與地煞融合,漸漸收回體內,壓入丹田底部,再由未曾凝過地煞的真氣,再度流轉出來。
在凝煞未成之間,不可中斷,否則與真氣糾纏的地煞,便會脫離真氣,再度溢散出去。當它在丹田之中溢散出來,便會侵蝕體內。
秦先羽心中暗想:“只要沒有變故,我便能凝煞功成。”
這想法未落,體內就即一震。
感應到體內震盪,他露出苦澀之意:“變故……”
蠱蟲發作!
……
京城。
司空先生遊歷歸來。
這個訊息讓許多人都為之安靜,安心。
國師袁守風離京,欽天監副司首則未曾歸來,如今欽天監只靠了那神秘劍仙坐鎮。
對於許多人而言,這個在此前未曾現身過的劍仙,來歷不明,本領未知,自然覺得無法安心。直到司空先生歸來,京城中許多人才鬆了口氣,尤其是欽天監上下,才算放下心來。
司空先生依然穿著一身灰衫,神色平淡,隨口問道:“上回傳信,讓你們查詢的少年道士,可曾查到來歷?”
身旁有人答道:“我們往道教祖山查證過,青城山上不曾收下這麼一名少年弟子,也曾查閱大德聖朝所有道士的名冊,並無此人。”
司空先生腳步微頓,沉吟道:“這麼說來,不曾記錄在青城山上?”
那人點頭道:“正是如此,按青城山的說法,這少年應該是個自己修行的野道士,並非正統道門弟子。”
司空先生皺眉道:“莫非不是我大德聖朝的?”
“這個……”那人沉吟道:“我們在青城山求證無果,曾另外探查,得知豐行府有個少年,曾拜入一個道士門下,修習醫術,但不曾在青城山留下名號。此後,他曾醫治州府柳珺的千金,獲得豐行府第一名醫的名號,另外,據悉,此子也曾在遭遇刺客時救下那位柳小姐。”
“另外,上一次文相重病,我欽天監劉文武因私心作祟,隱瞞不報,險些致使文相病逝。最後靠了一個少年道士的百歲寒年草,得以續命,據得知,這個少年喚作秦先羽,確為豐行府第一名醫,並且,一路之上,此子曾閃避神機勁弩,斬斷弩箭,初步斷定,有武道大宗師之境。”
這人頓了一頓,說道:“我們有九成把握,大人要查的少年道士,就是豐行府的秦先羽。”
司空先生接過他手中紙張,觀看幾遍,便即點頭,說道:“將這少年的名字,在青城山上掛上名,另外,把他出自豐行府的來歷遮掩下來,若是難辦,便將有關於他的文書銷燬。”
這人眼中大為詫異,司空先生此舉,似乎是要給這少年改換身份,不讓外人查到這少年的根底來歷?但他好歹也是欽天監靈臺官,修成罡煞的人物,而且管理諸般訊息,也是個靈活的人精,當即點頭下來。
遲疑片刻,靈臺官又道:“袁大人還未歸來,而山河觀仙圖被盜,那位……那位林先生,並沒有追討回來。”
說起林先生,靈臺官面色變化,十分複雜。
司空先生淡淡道:“此事我自然知曉,你們不必妄加猜測,既然袁守風請林先生出來,便是信任他的。山河觀仙圖雖是至寶,但對於他那等劍仙人物,也並非多麼重要。老夫相信他,山河觀仙圖確實是失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