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的夢幻之感。
明風微微抬頭,看向盧元宗山門處,道:“小師叔祖,這盧元宗……當如何處置?”
秦先羽笑了笑。在野龍身上拾起那一條捆龍索,拋了拋,頗為順手,笑著說道:“受苦的又不是我,該問這野龍才是。”
野龍低吟一聲。
秦先羽低笑道:“你說盧元宗山門內有座靈藥園子,你要進去?你這野龍素來撕裂虎狼為食,也喜素類了?”
野龍頭顱低下,點了一點。
然後秦先羽轉過頭,看向盧元宗太上長老,說道:“這條捆龍索。既然是被這頭龍給奪來的,那便不能還你。再者說,你也是在南州得手的,並非自家所煉。此外,它被你拘禁多日,貧道又不惜從南州趕來,總該有些許補償,既然它喜歡盧元宗藥園,便讓它進去一趟,如何?”
且不說明風這位正統劍仙,單是秦先羽本身,甚至是得了捆龍索的這頭野龍,都不會遜色於這位外丹成道的偽仙。此刻,秦先羽對這位盧元宗的太上長老,再無沒有多少忌憚,言語自然也無須顧忌。
盧元宗太上長老尚未開口,就有弟子喝道:“欺人太甚!”
秦先羽笑道:“那又如何?”
盧元宗上下,寂靜無言。
那些前來盧元宗朝供的門派家族,無不沉默,對於他們而言,盧元宗便是無法跨越的龐然大物,那位太上長老乃是無比高深的仙人,但此刻,那個山門前的年輕道士便回了這麼一聲。
欺人太甚!
那又如何?
……
“看來你們是將老夫看作沒有血性的一截朽木了。”
盧元宗太上長老緩緩抬頭,目光露出幾許沉色,“你們在本宗山門之前,毀我山峰,擒我神獸,奪我至寶,並於此談笑交談,視老夫與盧元宗如無物。老夫一介仙人,盧元宗一方大派,也並非任人欺凌的……”
秦先羽怔了一怔,才指著那野龍說道:“這是盧元宗的神獸?”
“此龍興風作浪,意圖不良,妄想傷害凡世眾生。老夫與盧元宗身為正道,自當替天行道,降服此龍,如今它便是我門中護山神獸。”盧元宗太上長老喝道:“你原為此龍之主,縱容行兇,心性不善,當誅!”
“那你來啊……”
秦先羽招了招手。
盧元宗太上長老陡然一滯。
秦先羽緩緩說道:“據說盧元宗太上長老以外丹成道,故而非是地仙,為彌補修煉弊端,強行逼迫女子,採陰補陽,用以調和,此事並非奧秘。你想以大義之名壓我,可你盧元宗上下,為你搜羅各方美貌女子,難道還不清楚你的品性?這些位門派家族的掌門人,莫非還不知道你盧元宗的行事風格?說得再凜然大義,也是無用。”
說罷,秦先羽頗覺無趣,便欲動手。
明風上前一步,說道:“既然小師叔祖無意以他練手,又何必費力?弟子願代勞……”
秦先羽想了想,就即點頭。
天上忽然多了一片陰影。
盧元宗山門之前,已經不見了那位太上長老的蹤影。
而天空上,有了一道黃白衣衫的影子,那是一個老者,鶴髮童顏,白鬚垂至胸前,目光冷冽,正是盧元宗太上長老。
當他知曉捆龍索被野龍所侵,反奪過去之後,便知自身敵不過這年輕道士和馭使仙寶的那頭野龍。從那一刻起,他便在溝通山門大陣,蓄勢而發,直到此刻,才總算積蓄出一道浩大仙術。
風雷齊至。
“好生厲害……”
秦先羽倒吸口氣,自語道:“雖非地仙,僅是外丹成道的偽仙,但能夠跨越仙凡壁障,脫去凡俗,位列仙家,便不會是平凡庸才。我手中除了掌心雷,便沒有真正的仙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