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這個世界是不需要良善的,如果無法改變,那不如就毀了他!
這是他跟洛陽定契時唯一的想法。
可惜他再次錯估了洛陽的個性,後來他才明白,復仇只是洛陽為了讓自己活下去的藉口,所以不管他怎麼引誘,都無法完全消滅那份善念,在惡行當道的修羅界,洛陽的存在是那麼的匪夷所思。
然而,他生存下來了,不僅生存下來,還憑自己教給他的一些法術在修羅界取得一席之地,那份微弱卻執著的光芒讓他厭惡,他想要的是調教出高傲又聽話的床伴,而不是自以為是的良善、光明,這是修羅最不需要擁有的東西。
可是洛陽卻拒絕了他,在只有憑藉武力才能生存的修羅界裡,洛陽居然放棄了依附強者這一捷徑,毫無猶豫地回絕,那鄙夷目光讓生性驕傲的他頭一次感到惱火,於是他故意帶洛陽回到京城,冷眼看他將遭受的痛苦,對於家破人亡的人來說,重返故土未必是一件幸事。
不錯,當時他是抱著嘲諷和報復的惡意念頭的……
「卡卡卡!」
空調聲越來越響,敖劍突然發覺周圍冷了很多,有人在惡意調低溫度,讓整個房間處於低溫狀態,藉此惡整他們。
心緒被不快的記憶影響到,敖劍湧起殺機,想站起來,卻感到肩膀壓痛,洛陽緊靠在他身上,貼得很近,像是尋求溫暖。剛才洛陽在山上舞劍,順手脫了外衣,後來就再沒穿,他現在身上只有一件襯衫,由於寒冷,本能地縮了起來。
這讓敖劍放棄了用法術回家的打算,回家固然睡得舒服,但同樣的,他無法再光明正大的抱人,相比之下,還是這裡利處更多。
於是敖劍把洛陽攬進懷裡,在兩人身邊做出一個簡單結界,讓氣溫不至於太寒冷,但也不會熱,恰好是需要相互依偎才能緩解的溫度,手在洛陽腰腹間輕輕滑動,略帶調情的撫摸,卻是最好的享受,男子柔韌的肌膚和完全沒有抗拒的溫順反應滿足了他記憶中被拒絕的不快,頭低下,遵循著記憶的感覺,將吻落在洛陽頸下相同部位上,輕輕咬了一口。
洛陽被弄痛了,蒙朧睜開眼睛,敖劍拍拍他肩膀,安撫道:「天還沒亮,再睡會兒。」
「您可以不要趁人之危嗎?」洛陽的意識還在半夢半醒間,隨口說了一句後又睡了過去。
敖劍撫著他一頭長髮,嘲弄地笑道:「我如果趁人之危,你早就是我的了。」
當年放過了你,不過這一次,不會再放過了。
有關賭約的事,兩人都猜測錯誤,僱主並沒有很快來找他們,第二天洛陽醒來,發現自己趴在敖劍懷裡,溫溫的暖意,是他帶給自己的。
手錶被劫匪拿走了,不知道時間,不過睡了這麼久,天應該早亮了,洛陽坐直身子,看到襯衫滿是皺摺,房間有些冷,他的衣服領口卻解開了,下襬也從西褲里拉了出來,再看身旁的人一臉無辜,他冷靜發問:「您可以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
「有點難度,」敖劍向他攤手,眼眸故意掠過他頸下的紅痕,微笑說:「你不能要求一個熟睡的人解釋這種事情。」
洛陽根本不信敖劍的話,不過房間溫度最多隻有五、六度,他周圍卻因有敖劍的氣場保護,不僅沒感覺不舒服,還睡得很香,所以他是該說敖劍細心體貼呢,還是假公濟私。
在兩個可能性兼有的情況下,洛陽覺得自己選擇無視是比較聰明的做法,看看遠處的監控鏡頭,覺得僱主一直不出現,再這樣耗下去很沒意思,於是提議:「不如把障眼法撤了,看綁匪什麼反應。」
敖劍撤了障眼結界,微笑道:「應該會立刻跑來給我們開門,如果他們主子一起來會更好。」
可惜這個預言沒有實現,他們在空房子裡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過來,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