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他還沒想起來。
牧可本來正在摸黑摳被角,為了不影響別人休息,她拿著手機悄悄來到了走廓,壓低了聲音抱怨:“牧宸就是個欠不登兒。”
赫義城輕聲笑:“你別疊了,那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練出來的,我讓人給你多準備一床軍被,到時候你別拆,白天擺著,晚上蓋另一床。”
牧可反對:“我不要作弊。”
赫義城訓她:“不作弊你能過關嗎?這個月總要過的,你想天天被體罰啊?要不這樣……”
“你不要打擊我生活熱情。不就是一床被子嗎,我非疊出個樣來給你們看看。”牧可打斷他,輕手輕腳地走到樓梯口看了看,確定沒人又說:“我這次就把內務整出個名堂來,回去表演給你看。行了,我要回去睡覺了啊,要是被教官發現我熄燈還四處遊蕩可是違反紀律的。”
見她要掛電話,赫義城忙叫住她:“可可?”
牧可“嗯?”了一聲,剛說完怕違反紀律的她居然有意識地往樓下悄悄移動。
赫義城自然不知道她的舉動,不放心地囑咐:“不要逞強,有事給我打電話。”深知她報喜不報憂的特點,又說:“我會隨時打電話去訓練基地瞭解你的情況。”
“知道了。一個軍訓難道會把我的小命訓沒了呀?也不是沒訓過。你是不是老和政委在一起啊,怎麼話越來越多……”
牧可本性好動,到了訓練基地就等於失去了自由,才一天時間,她就被憋得不行了。赫義城的一通電話又攪得她睡意全無,她索性摸下樓去,打算到外面散散步。結果,居然意外地看到空曠的訓練場上有人在跑圈。
藉著夜色的掩護,她輕手輕腳地往訓練場轉移,離得近了點,才看清是教官袁帥。她摒住呼吸,深怕被發現,默默在心裡數著:“一圈,二圈……”整整跑了十圈。之後,他停下來,在訓練場中央立正站著不動,軍姿站得十分標準。
“是不是被賀泓勳訓瘋了?還是他手底下的兵本來就都不正常……”牧可正在自言自語,卻見一抹熟悉的身影自附樓裡出來,徑自向袁帥而去。他的步伐應該是七十五公分。牧可記得赫義城和她說過,軍人無論是走齊步還是踢正步,都是這個標準。當時她還怪他步子太大,散步都跟衝鋒似的。
賀泓勳走到袁帥面前站定,沉默著。牧可看著他挺拔的背影,覺得有點冷。她猜想袁帥應該是犯了錯誤在受罰,她有點同情他。
大概過了五分鐘,賀泓員終於開口,他沉聲質問道:“你第一天進部隊嗎?熄燈號是幹什麼的?撤了你的比武資格不服氣是不是?還是我讓你來軍訓有意見?”
袁帥目不斜視,一言不發。
“說話!”
“報告營長,不是。”
“不是你和我擰著幹?”賀泓勳簡短地頂回去,又道:“你這偵察兵當的,一點出息都沒有。有閒功夫怎麼不想想如何提高自身戰鬥力,在軍事上和我叫板?”
袁帥的眼晴眨了眨,不說話了。
開啟攥在手裡的那張紙,賀泓勳念道:“老將出馬一個頂倆的橙子十一點四十五分熟,胖糰子的牧草十一點五十六分熟,儂本多情的玫瑰十二點零三分熟,夕陽無限好的葡萄……” 紙張被重重甩到袁帥臉上,他訓斥道:“看看你記的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像什麼話?誰允許你把電腦帶來的?很愛勞動是不是?訓練的時候你要是這麼上心地球都能拯救了。”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足見他憤怒的程度。
原來是袁帥同志熄燈後不睡覺,抱著膝上型電腦上網偷菜被當場抓住了。
躲在遠處的牧可全然忘了自己也正違反著紀律,甚至還偷聽,想到白天嚴厲的教官,一名刻板的軍人居然也玩QQ牧場偷菜的遊戲,還這麼“敬業”地記錄著好友的菜成熟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