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到她裹著厚厚的棉衣從樓道里出來。
居然在家!賀泓勳火大了。他利落的跳下車,邁著大步迎面走過來,把眯瞪的牧可拎上樓,甩上門的時候問她:“剛才怎麼不開門?”
牧可摸著癟癟的肚子,委委屈屈的說:“我剛剛睡著了,是你敲門嗎?我以為做夢呢。”
怎麼能睡成這樣?太對得起“覺主”的稱號了。以手指梳著她亂七八糟的頭髮,賀泓勳被徹底打敗了。
鑑於她時不時發作的迷糊個性,賀泓勳強硬的要了她宿舍的鑰匙,說是他外出或是萬一有什麼突發狀況時可以直接“破門”而入。
牧可噘著嘴翻箱倒櫃的找出把備用鑰匙,在賀泓勳得意的接過時負起般說道:“明天我就找人把鎖換了。”
結果可想而知,牧可敢說出這樣的話就得做好被賀泓勳收拾的準備。至於收拾的方法,大家就心照不宣了。
人活一世,有該享的福,也由該受的苦。牧可相信,那些屬於她該受的苦在遇到賀泓勳的時候就已經過去了。從現在開始,她要快樂的享受他帶給她的那份,該享的福。
第二十六章 帶幸福回家
二月中旬,迎來了中國的傳統節日—春節。
休假之前,賀泓勳藉著去師部開會的機會和赫義城一起去見了牧凱銘。他體諒牧可愛母敬母的心,明白她不能將原諒說出口的原因。所以,他沒辦法強迫她去原諒牧凱銘,但身為晚輩,他覺得有必要告知牧凱銘即將帶牧可回家見他的家人,以及在春節後迎娶她過門的事。
那個牧可避而不見的男人對賀泓勳說:“泓勳,我把可可交給你了,對她好些。”
賀泓勳鄭重的應下:“您放心吧,我會好好的照顧她。”
牧凱銘點頭,軍裝在身的他脊背挺直的站在窗前望向外面,聲音低沉 ,語氣凝重:“你說的對,我們不能把方向搞錯了,可可她媽媽泉下有知,也不願意看到我為難女兒。”
“她還小,需要我們的包容和引導。”賀泓勳勸慰道,“等她明白要擁有真正的幸福,要先捨棄再忘記時,事情會有轉機的。”
牧凱銘眼睛溼了,這個隱忍了半輩子的軍人微微仰頭,沉默良久後對賀泓勳說了兩個字:“謝謝!”
那一天,A城揚揚灑灑下了好大一場雪。牧凱銘、赫義城、賀泓勳三個男人冒雪去了墓園。
蹲在赫巧梅墓前,牧凱銘以手指輕輕摩挲著照片上妻子美麗的臉,望著她恬靜的笑容,溼鹹的淚,一滴滴落在心裡,賀泓勳聽見他哽咽著說:“巧梅啊,我帶女婿過來看你。”
猛然想起牧巖講述過的,赫巧梅去世時在抗洪嵌線品名的牧凱銘,那個搶先以身體去堵堤口,嘴裡喊著“人在堤在”的男人,賀泓勳胸臆間唄一般突來的溼意浸透了,他在瞬間感悟了眼前這位老軍人心酸的一生,明白了他內心深處感情的歸屬。
或許,這是屬於男人之間的默契,無需嚴明。
牧可並不知道賀泓勳去見牧凱銘的事。大年三十兒那天早上,她和他踏上了回家的路。
至於赫義城,為了照顧那些有家有孩兒的幹部能回家過個團圓年,他像往年一樣,堅守在師部陪戰士們過年。
送行時,他彆扭地對賀雅言說:“早點回來,留兩天假過來陪陪我。”
見哥哥領著嫂子迴避了,賀雅言甩開他的手:“憑什麼啊?”
強制性地握住她柔軟的手,他瞪著她:“憑我是你老公!”
賀雅言掙了下沒掙脫,她偏過頭,忍著笑說:“你倒是會給自己封爵定位。”
不想被圍觀,赫義城沒當眾吻別,又囑咐了幾句,他敲敲車窗,很有長輩風範地對忍笑的賀泓勳說:“開車慢點,注意安全。”有一瞬的憂鬱,赫義城到底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