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張臉,跟我欠他錢似的。”論輩份牧巖也矮著赫義城一截,所以當某人把牧可送來,以命令地語氣說:“看著她,明天我來接。”時,他心裡很不爽,但面上沒表現出來。
牧可歪著腦袋想了想,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她說:“不知道誰惹他了,下午就看我不順眼。我說要回訓練基地,他還罵我,手機也不肯給我,說沒收了。”
在牧可的記憶裡赫義城幾乎沒對她發過脾氣,說百依百順也不為過,可今天他破天荒擺了張臭臉,連解釋也沒有堂而皇之地把她的手機沒收了。來牧巖家路上的時候,更是理都不理她,搞得牧可莫名其妙。
“你明天不是該去體檢嗎?回什麼……”訓練基地?牧巖似乎明白了,他抬高了雜誌擋住了臉,隱去了面孔上別有深意的笑。
一個半小時後,牧巖家的門鈴響了。
聽到聲響,童童以為媽媽回來了,仰著小臉看著牧巖,高興地晃悠著手中的玩具:“媽媽,媽媽……”
“笨兒子!”牧巖在童童臉蛋上輕輕掐了下,以眼神制止牧可,起身去開門。
身穿居家服的男主人閒適地地倚在門框上不讓解放軍同志進門,一臉玩世不恭地說:“你誰啊?大半夜敢跑警察家打劫。”
已經做好被兄弟取笑的準備,賀泓勳揉了揉眉頭,嘴角泛著笑意,問道:“她睡了嗎?”
難得見賀泓勳彆扭的樣子,牧巖攔著他明知故問:“哪個她啊?你到底找誰?別以為穿身軍裝就能唬我,證件拿出來看看。”
居然把辦案那一套拿出來了。被拒之門外的賀泓勳多少有點氣結,他做出進攻的手勢:“你告密有功,有空上我那領賞。”
牧巖擺出防禦姿勢,揶揄地看著他:“你的賞就是拐走我小堂妹啊?便宜你了。”話語間,抬手在賀泓勳肩膀上捶了一拳,轉頭揚聲朝客廳喊道:“可可!”
聽到牧巖喊她,牧可光著腳跑到門邊,待看清外面站的是何人時,她愣住了。
賀泓勳依然是一身軍裝,一貫的毫不懈怠,英氣逼人,目光灼灼地望著她。
場面頗有些相見無語凝噎的架式,惹得牧巖似提醒般乾咳了兩聲,隨後他挑眉看了眼賀泓勳,問牧可:“這傢伙你認識嗎?”
“他……”一向口齒伶俐的牧可嘴拙了下,臉上驚詫的神情因觸到賀泓勳注視的目光演變成害羞,她咬著唇,不知該如何向堂哥介紹新任男朋友。
兄妹畢竟有別於姐妹,不能分享所有的小秘密,尤其是戀愛這麼讓人不好意思的事。
看向瞪著他的賀泓勳,牧巖一臉戲謔的笑:“急什麼?等我家小木頭確認了你的身份才能放行,誰知道是不是恐怖份子啊。”
賀泓勳現在是真的氣結了,看著近在咫尺又靠近不得的小女友,他緩和了下說:“牧可可能沒好意思告訴你,”頓了頓,他以極淡定地語氣說:“站在你面前的賀泓勳同志現在是她的男朋友。大隊長,你懂了嗎?”
聞言,牧巖強忍住笑意:“作為小木頭的監護人,我有權利要求你把戀愛經過以書面報告的形式進行彙報,要鉅細無遺。”
解放軍同志被磨光了耐心,他不客氣地對未來堂哥施以武力強行進門,嘴裡還不忘提醒:“她已經過了結婚的法定年齡,哪兒跑出你這麼個監護人?”
牧巖爽朗地笑,轉身時順手揉亂了小堂妹的頭髮。
賀泓勳開啟他的手,將處於怔忡中的牧可攬在身側,警告道:“不要動手動腳。”
牧巖習慣性擰眉:“見著人來精神了,跟我耍橫是吧?”
不理會牧巖的怒目相向,賀泓勳摟著牧可往外走:“別鬧了,人我借走了,晚點送回來。”
來不及問清楚怎麼賀泓勳會和堂哥這麼熟。牧可掙著他的手,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