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才藝卻與眾不同,她腳步輕盈地上了臺,風姿優雅無比,只這一亮相,立刻臺下就一片轟然的叫好聲,便似倒了海一樣,韓遙也在含笑頜首,楚璇看在眼裡只氣得咬牙,恨不得把她抓著頭髮塞到陰溝裡去。
他適才遞了給小憐那方性命悠關的絲巾,已過了這一會兒卻還不知情況如何,生怕溫璧那個蠢豬頭沒有認出來,白費了自己一片苦心,七上八下忐不定,同時還七上八下忐不定,同時還要詛咒著柳如詩,一邊擔心秋清舞和胡小媚的排名,心思之多,可謂無人能及。
柳如詩一身宮妝,衣裳中都混了金絲,式樣莊重而不失輕盈,又優雅又高貴,確是大眾心目中最完美的美人。她頭上盤的是式樣簡單輕巧的蟬翼鬢,卻嵌著沉重珍貴的金鳳冠,鳳嘴處垂下大顆的珍珠,兩相對比越發美麗大方。她朝臺下微微一福,開口道:“如詩愚昧,各位姐姐歌舞樂器都是極出眾的,料我也不能及,想來惟有寫幾首詩,來讚頌各位姐姐的美貌才藝了。”
楚璇瞪大了眼睛,要看她做得什麼好詩出來,柳如詩輕舒玉腕,下筆如行雲流水一般,轉瞬工夫第一篇便出來了,卻是稱讚秋清舞的箜篌的,底下一片嘖嘖稱讚的,楚璇看了只覺得平平,未有什麼出彩之處, 更是焦躁。
片刻之間柳如詩已寫到第十一首,而小憐卻還是沒來,韓遙溫璧也沒見一個人過來救自己,楚璇又氣又急,喉中一股腥熱又湧了上來,勉強嚥了下去,嘴角卻到底泌出了血絲,北辰孤見了大驚失色,生怕他出了什麼事,竟欲下令回月華殿去。
楚璇怒道:“我不回去!結果還沒出來,我為什麼要走?”
話猶未畢,已又是一口鮮血咳了出來,桌上放的一疊手帕都染上了點點的猩紅。
北辰孤心疼道:“你人都這樣了還看什麼選美,快回去請醫生診斷休息才是正事,花會年年有,等你身體好了明年我再帶你來罷。”
說完,也不由得他同不同意,抱起他就要走,忽然面前狂風撲面,已是又多了個人影。
“北辰孤,把他給我!”
韓遙眼見楚璇唇角帶血,面若金紙地躺在北辰孤懷裡,第一反應就是北辰孤傷了他,想到自家這寶貝在外面也不知吃受了多少委屈欺凌,如何能不又急又怒,客氣話都省了,一柄寶劍連劍帶鞘就往肩胛關節處砸去。
北辰孤手上雖然抱著一人,動作卻仍是極迅速,雙足一點身子往後飛起,恰恰避過了劍鞘梢,接著反手便往劍身上抓去。
韓遙冷笑了一聲,暗中運上碎星內力,北辰孤指尖一觸到劍身,便覺得又酸又麻,然則他畢竟也是一代梟雄,非同小可,當下運勁向左斜推,再向右一抓,韓遙本是向裡奪回,此時變招已是不及,若不想整個人跌過來出醜,就只有棄劍。
韓遙果然不愧是摘星樓之主,臨危不亂,握住劍柄往後一抽,名震天下的“瀲灩”已然出鞘,劍鋒一轉,便往北辰孤手腕上削去。
“瀲灩”乃是取天外流星隕石打造而成,鋒銳無比,曾經連斷天下九柄名劍,北辰孤一隻手縱有摧金裂石之能,也不敢掠其鋒,還幸得縮手得快,只削去了手上兩片長指甲。
北辰孤正在惱怒間,突然背後隱隱蕩起一絲風聲,雖然極細極微,卻仍瞞不過他的耳目,百忙之間向左一側,韓遙棄劍蹂身而上,一掌印向他胸前重穴,左手中指微屈彈出一縷指風,直襲向他右肘。
北辰孤前後受敵,避無可避,到底右肘吃韓遙的飛葉指點中了,手不由一鬆;楚璇便滴溜溜地從樓上墜了下去。眾人看得分明;不禁都失聲驚叫了起來。
正在此時,一條人影如流星飛墜一般,自樓上撲了下來,正是先前從背後偷襲北辰孤的那人,他一身青衣,容顏頗為俊俏,楚璇見得正是溫璧,不由又驚又喜。溫璧猿臂輕舒,扣住了他纖細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