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等枕兒,我和元胤還有事兒。”冰殘說道。
翠月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只好先下樓了。冰殘看了她背影一眼,轉身坐下來繼續忙手裡的事兒。過了一會兒,樓下傳來了枕兒的哭聲,元胤抬起頭看了冰殘一眼道:“還不去看你兒子?”
冰殘似笑非笑地放下筆,說道:“總好過用引心散吧!”
元胤把筆往桌上一拍,那個鬱悶啊!他估計冰殘得拿這個事笑話他一輩子了!
冰殘心裡舒坦了,轉身下了樓,見翠月正抱著枕兒在二樓過道里走著。冰殘走過去問道:“怎麼了?”翠月道:“沒什麼,剛剛睡醒有些不痛快罷了,我哄哄就沒事了。冰殘大人,你們真要由著郡主鬧嗎?”
冰殘看了一眼枕兒道:“看她能鬧出什麼天來,她的性子向來如此,齊王爺和王妃也一味地*著,越發地不知天高地厚了。”
“她到底還是小姑娘心性,又是個郡主,哪兒能沒點脾氣呢?”翠月一邊哄著枕兒一邊說道,“昨晚又是醉酒,心裡不痛快自然就往外發了,你和王爺算是她的兄長,何必跟她一個姑娘一般見識呢?”
“正因為如此,才要好好收拾收拾她。你別管了,帶著枕兒在這兒住下,一應東西我會叫人給你送來的。”
“不會給你和王爺添麻煩吧?”翠月擔心地看了他一眼道。
冰殘沒有回話,伸出一根手指逗了逗枕兒,沒想到枕兒抓住就不放了,搖晃了幾下後,往嘴裡塞去。
“枕兒不能這樣……”
“沒事。”冰殘饒有興致地看著枕兒銜他的手指。
翠月有些尷尬,瞥了冰殘一眼,哄著枕兒道:“枕兒,不許這樣,趕緊鬆開冰殘大人的手,聽見沒?娘給你拿面棍子,好不好?乖啊,鬆開好不好?”
“枕兒還沒取大名嗎?”冰殘忽然問道。
“沒呢!”翠月道,“本想請王爺起個好聽的,可之前他因為梨花的事一直沒什麼心情,我也沒敢說。橫豎還小,先叫這小名兒也是一樣兒的。”
“他姓什麼?”冰殘又問道。
“哦,跟我姓,姓龍。”翠月好容易讓枕兒鬆開了冰殘的手指,然後捏了捏枕兒肉嘟嘟的臉說道,“枕兒不乖了,長牙牙了嗎?叫娘瞧瞧好不好?把嘴張張,好不好?不許再yao冰殘大人的手指,聽見了沒有?”
“你跟他說這些他能聽懂嗎?”
翠月知道枕兒是聽不懂的,可冰殘一直站在她旁邊,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緩和氣氛。雖然她也是個挺能說的,但每回站在冰殘旁邊,她就有種說不出話的感覺,所以她只好逗枕兒玩。
“叫應言吧。”冰殘口氣淡淡地說道。
“應言?”翠月喃喃念道,“應言,龍應言,不錯呢!多謝冰殘大人了!”她說著扯起枕兒的小肉手向冰殘揮了揮道,“枕兒,快謝謝冰殘大人,給你起了這麼好聽的一個名字!應言,龍應言……”
“不叫龍應言,就叫應言。”
翠月的手僵在了那兒,抬起頭望著比她高了一個頭的冰殘好奇地問道:“為什麼?”
冰殘沒直接回答她:“枕兒醒了應該餓了吧?我帶你去房間。”
“哦……多謝!”她心裡雖然很疑惑,但沒再多問什麼。每回跟冰殘碰面,她覺著自己的話比冰殘還少。不知為什麼,她對這個男人始終有種防禦的感覺。
翠月就帶著枕兒在宅子裡待著了。天快黑時,元胤從涼塌上起身,長長地伸了個懶腰,說道:“總算畫完了。”
冰殘扯過他那張圖紙仔細地看了一會兒:“這規制,至少是王爺府邸以上的規制。看來這個青海平有點來頭。”
元胤倚在窗戶旁,看著外面的柳樹隨風擺說道:“我們現下仍舊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來歷。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