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寺裡別處應該沒有吧?莫非胡娘進過這屋子,還碰過這酒?”
“沒有……”
“那你就說說,你衣袖上的酒味兒是從哪兒來的?”
胡娘一時語塞,臉漲了個半紫半紅,卻辯不出一句話來。兮兮抿嘴笑了笑,說道:“不急,慢慢想借口,橫豎你們張大人已經在路上了,一會兒等他來了,你再當面跟他解釋吧!唐宣貞tou人固然罪無可恕,可若是有人故意陷害,意欲破壞皇上御賜的良緣,這罪名恐怕也不小吧!胡娘,好好想,好好編,不急的!”
胡娘和阿察娜尷尬地對視了一眼,神情顯得有些慌張了。兩人的臉色全被殷洛盡收眼底,微微搖頭,輕蔑地笑了笑,如此拙劣的伎倆也敢拿出來現人?真是自尋死路!
這時,明珠捧著一碗熬好的藥湯匆匆跑來了。蕪葉和馨兒給吳恩聲灌下後,不到一分鐘,吳恩聲便睜開了他那又軟又倦的眼皮,雙眼朦朧地看了看眼前的兩個丫頭,甚是奇怪,問了一句:“這是哪兒?”
馨兒低頭問道:“吳恩聲,你可知道你在哪兒?”
吳恩聲氣息微弱地說道:“不……知道……”
“那你怎麼會被人下了mi藥?”
“mi藥?”吳恩聲好不茫然地往帳外那群人看了一眼,“什麼mi藥?我只記得……我暈過去之前……剛剛從寶雲樓辭工回家……不知怎麼的就沒知覺了……馨兒姑娘我……我是在哪兒?怎麼……怎麼這麼多人啊?”
“行了,你先別說話,好好躺著!”馨兒從帳簾後走了出來對兮兮稟報道,“娘娘,吳恩聲看著還很虛弱,只怕mi藥下得不輕。”
兮兮問明珠:“你能診出到底下了多少mi藥嗎?”
明珠託著下巴,一臉我是名醫的表情說道:“照脈象來看,應該服食了不少,不過是一次服下還是分次服下,這我就診不出了。”
“省了吧!”阿察娜拂袖冷笑道,“弄個半吊子大夫來這兒糊弄人嗎?誰不知道齊王府的明珠郡主只是個紙上談兵的貨!”
“哎,什麼紙上談兵?”明珠急了,衝阿察娜吆喝道,“我要紙上談兵了,吳恩聲怎麼醒的啊?”
“行了,明珠,別跟她一般見識了!甘藍,”兮兮叫了甘藍出來道,“當著大家的面兒說說,張大人可曾到過你家宣貞夫人房裡?”
甘藍跪下道:“回娘娘的話,張大人自成親以來,從不曾去過宣貞夫人的房裡,更別說……別說同房了。”
這話一出,圍觀者一片驚訝聲。唐宣貞則羞得把臉埋在臂彎裡。兮兮看著阿察娜道:“如此說來,唐宣貞應該還是完璧之身,若她真與吳恩聲有何苟且,那現下大可以叫個人來驗驗。”
“即便是完璧之身,也不能證明他們沒苟且過,或許他們還來不及行事就被我們抓了個正著!”阿察娜辯解道。
“喲喲喲,”兮兮彈了幾下舌頭笑道,“你們主僕倆要是縣大爺的話,不知道要鬧出多少冤家錯案了!一個興許,一個或許,就這麼模稜兩可地把今天這事兒給定成了捉jian?那好,我也可以照樣興許一番,興許吳恩聲就是胡娘用箱子偷運上來的,興許是阿史夫人你心懷妒忌,不滿丈夫連納兩妾這才想出如此毒計,興許今晚這出戏就是你們主僕倆聯手鬧出來的!”
“胡扯!什麼……什麼箱子?”阿察娜瞬間心虛了,瞪圓了眼睛朝兮兮大聲喝道。
兮兮淡淡一笑,坐下後問道:“掌院何在?”
掌院姑子邁進門裡,雙手合十行了個佛禮應聲道:“貧尼在,娘娘有何吩咐?”
“我問你,前幾天可曾有什麼人來過寺裡?”
掌院姑子顰眉思量了幾秒鐘後說道:“這幾天來的香客不少,要一一道來的話,貧尼得好好想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