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家之主,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不過,左天,我得提醒你一句,左行這脾氣要擱在外頭不知道會吃多少虧呢!瞧瞧他大哥二哥,哪一個不是穩重踏實的?從小到大,就沒頂撞過我一句,這啊都是給你慣的!”
左行翻了個白眼,在心裡嘀咕了幾句。左天抬起眼皮瞪了瞪他,然後寬慰左老夫人道:“是,娘說得不錯,他是該管教管教了!回頭讓他跟在他大哥身邊,學學樣兒,自然就好了。”
“哎喲,”左老夫人一臉嫌棄的表情搖頭道,“學不學得來再另說吧!對了,我跟你說個事兒。”
“您說。”
“我瞧著玉家那紫菀丫頭不錯,你以為呢?”
“娘有什麼打算?”
左老夫人瞟了一眼同桌的左衍道:“左衍多大了?二十了吧?再不定下親事,外頭該說閒話了!他兩個哥哥都是十八歲定下的,他要不定,只怕那些人會說我們偏心,苛待了他。唉,說起來啊,這些事兒不該我來操心的,偏偏家裡頭又沒個會操心能操心的!”
安氏知道左老夫人這話是在酸諷她,忙接了話道:“娘,不是我不操心,是衍兒之前跟齊王府的小郡主對過八字兒……”
“東郭家的人我瞧不上!”左老夫人抬手指了指最靠右邊的那桌席道,“瞧瞧那東郭明月,坐沒坐相,吃沒吃相,怎麼配進我們左家的門兒?再說了,她是個嫡出,左衍是個什麼?一個庶出的兒子罷了,壓根兒就不相配!我瞧著玉家的紫菀挺好的,左衍你說呢?”
左衍放下筷子,點頭道:“一切聽憑***安排。”
左老夫人對這話很是滿意,點點頭道:“這就是對了!還是左衍聽話,哪兒像左行那兩兄弟,簡直是沒規矩!”
“那好,都聽娘安排,”左天舉杯笑道,“娘怎麼高興怎麼弄,左衍是該定下親了,娘要不嫌累,都交您安排如何?來,兒子敬您一杯!”
“嗯,這還差不多!”左老夫人帶著滿意的笑容說道,“我看,也就左衍能幫襯他大哥二哥幾分,到底是你親生的兒子,能耐還是比別的孩子強。你放心,雖說是庶出的孩子,可我指定料理得頭面俱到,不會給你丟臉的。”
“左衍,還不謝謝奶奶?”左天對兒子笑道。
左衍起了身,伸手去接左行手裡的酒壺。那左行像是很不滿,目光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將酒壺粗魯地塞到了他手裡,然後坐回了自己位置。
左衍沒計較,反正早習慣了。左行左徹兩兄弟處事向來囂張,對他的言聽計從早就不滿了,總覺著他沒出息,什麼事都聽父親和***。對***刁難責罵,從不還口,一點志氣都沒有。所以兩兄弟很看不起左衍。
不過左衍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他一直相信,沉默不等於忍讓,只是蓄勢待發而已。
左衍拿著酒壺正要給左老夫人添酒時,一個丫頭匆匆跑來了,神色慌張地在安氏耳邊說了幾句。安氏臉色微變,放下筷子轉頭問道:“真的?”丫頭緊縮眉頭地點了點頭。
“怎麼了?”左老夫人不悅地問道。
“哦,沒什麼,娘,”安氏忙起身笑道,“伙房那兒有些事兒,我去瞧瞧就行了。”
話音剛落,旁邊那桌的兩個婦人忽然捂著小腹申銀了起來。緊接著,另外兩桌也有幾個人叫起了疼。一見這情形,左禪吟立馬站起身來喊道:“都先放下筷子,別說吃了!”
“怎麼會?”安氏臉色大變,“怎麼都肚子疼呢?難道飯菜有什麼問題?”
左禪吟神色嚴肅地問安氏:“剛才丫頭跟您說什麼?”
安氏道:“丫頭來說,戲班子那邊有兩個人鬧肚子,茅廁都上了十來遍了,現下正躺在那兒等著請大夫呢!”
“噗噗”兩聲屁響,一個年輕的實在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