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點地方,能塞下兩頭驢子已經很不錯了!勞煩,讓讓!”
“什麼意思?”嚴琥珀聽得半懂不懂。
元胤忽然轉了轉頭,眼神莫名地看了兮兮一眼。兮兮毫不猶豫地白了他一眼回去,繞開嚴琥珀噔噔跑下樓。嚴琥珀還在自言自語道:“這丫頭像是在罵人呢!”
“罵你是驢,沒聽明白嗎?”元胤轉過身白了嚴琥珀一眼道。
“什麼?罵我是驢?那丫頭……對了,”嚴琥珀指著元胤道,“她剛才說兩頭驢,那豈不是連您也一塊兒罵了?”
元胤斜眼用你真夠蠢的眼神看著嚴琥珀道:“你還能去揍她一頓?”
“這丫頭……”嚴琥珀叉著腰低頭看向院子裡笑容滿面的兮兮說道,“還真會罵人呢,不帶一個髒字兒!”
“自己嘴笨就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主子,”嚴琥珀一臉正經地問道,“屬下嘴笨嗎?您不覺著是那丫頭嘴巴太利了嗎?比遊夫人還更勝一籌!”
元胤用你沒救了的眼神瞟了瞟嚴琥珀,一言不發地回房間去了。嚴琥珀很不甘心地自言自語道:“我吃了這丫頭兩回虧,不對,是三回了!這還是我嚴琥珀的做派嗎?太氣人了!”
夕陽西下時,客棧漸漸褪去了白日裡的喧囂,反而鎮東頭越來越熱鬧了。每年的今天是鎮上舉辦燒谷會的日子。所謂燒谷會就是收割完稻穀後全鎮老小聚在一塊兒熱鬧熱鬧。
夕陽沉沒時,天邊只留下一道火燒雲。鎮上的小鋪子早就關了門,幹農活兒的也早早收了工,三三兩兩地結伴往鎮東頭的曬壩而去。一些客人聽說有這麼個習俗,一時好奇也紛紛往那兒湊熱鬧去了。
嚴琥珀從瓊邀館端了飯菜回來時問元胤:“主子,我聽說晚上會有個什麼燒谷會,您去不去瞧一眼?”
“不去。”
“去瞧瞧也無妨啊!”
“不去。”元胤嚐了兩口菜便丟下了筷子。
“要不,給您叫碗麵來?”
“沒胃口。”
“主子,您不能不保重身子啊!沒力氣哪兒能對付青易呢?屬下給您叫碗麵去,叫他們少放辣子。也不知道這兒的口味兒怎麼這麼奇怪,什麼東西都辣死了。”
“別去了,”元胤抹了抹嘴道,“不想吃。”
“主子……”
“閉嘴。”
嚴琥珀只好坐了回去,想了想之後又說道:“主子,要不我們去看燒谷會吧?”
元胤抬起眼皮給了他一個再說就丟出去的眼神。嚴琥珀忙解釋道:“主子,您想,我們老是守在這兒,青易即便來了鎮上也不敢輕易靠近啊!何不趁今晚的燒谷會暫時走開,讓青易以為我們放鬆了警惕,沒準他就現身了!”
元胤沉默了一小會兒,起身道:“跟暗探們交代一聲再出去。”
嚴琥珀忙起身道:“是,屬下這就去!”
兩人剛出了房門,就聽見昭荀站在喬鳶房門口問一個夥計梁兮兮去哪兒了。那夥計笑道:“您這會兒尋她是尋不著的,那丫頭一準去鎮東頭的曬壩了。她玩得正起興呢,您還是明天再尋她來吧。”
昭荀點點頭,打發了那夥計,抬頭看見元胤二人便問道:“這是要出去?”
嚴琥珀道:“挪挪身子,讓那該來的現現身。”
昭荀自然明白嚴琥珀的意思,點頭道:“放心去吧,我在這兒守著。”
“對了,昭荀哥,你找梁兮兮幹什麼?還想買她家的高價藥啊?你還不如直接差個人去成都買,那更實惠!”
“我就是想問她點事,你怎麼還跟個姑娘較勁兒了?快去吧!”昭荀說完就回房間了。
元胤和嚴琥珀出了客棧,隨人流往鎮東頭曬壩去了。還沒走近曬壩,他們就聽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