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我也是好心一問,你何必一口一個左先鋒官地叫著?”
閔氏冷笑道:“我怕開罪您呢,先鋒官大人!我們一家子的命都在您左家人手裡攥著,敢對您左先鋒官不敬嗎?那我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左禪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大嫂我知道你對我有些怨恨,可事已如此,你諷刺我也沒用,還是好好勸勸大哥才是。”
“勸他?勸他投靠你們左家?罷了,像你們左家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就算祺正現下答應了你爹的條件,回頭一準反悔殺了我們全家,又有什麼用呢?你那份好心哪兒是對東郭家的好心啊?你也從來沒對東郭家好心過,何必這會兒來裝好人呢?你們父女倆,一個裝黑臉一個裝白臉,可真會唱大戲!”閔氏說完拉上嫣兒繞開左禪吟匆匆走了。
那母女倆走後,左禪吟心裡更有些不是滋味了。自從齊王爺父子被軟禁後,這齊王府裡,只有婆婆齊王妃還照舊過日子,其他的人,諸如閔氏這樣的婦人對她都是敬而遠之,又恨又怨的。
齊王府早沒了從前的和諧,剩下的只是凝重而沉悶的氣氛罷了。
第二天一早,左禪吟回了一趟國公府,打算問問父親接下來有什麼安排。步至父親的院子時,侍衛攔下了她,說父親在裡面見客。
不多時,父親書房裡走出一個年輕後生,她並不認的。待那年輕人離開後,她走進父親書房問道:“剛才那人是誰?”
左天抬頭看了看她問道:“齊王府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暫時沒什麼動靜,一切照舊。”
左天點點頭,看著手裡的信函說道:“那就好好看著,別節外生枝就行了。”
“爹,您有什麼打算?無論是幽王爺還是東郭祺正,他們都不答應投靠您,照這樣下去,關他們多久也沒用的。”
“他們還指望我關他們多久?哼!”左天一臉圓滑的表情說道,“若不是皇上吩咐暫且留他們性命,我早在軟禁他們那天動手了!皇上畢竟膽兒小,還指望趙元胤和東郭家自動交出兵權,臣服於他。再者東郭家是開國功臣,他又怕無憑無據地殺了東郭家的人,落得個昏君的罵名,真是又要當biao子又要立牌坊!”
“那爹打算如何?”
左天晃了晃手裡的信箋,陰笑道:“這是你二哥來的信,他已經掌控了驚幽城,一切進行得很順利。關君卓和謝家那些人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又有個叫謝陌雪的願意作證指證謝家人與青月堂勾結。如此一來,趙元胤和齊王府的人活不了多久了!”
左禪吟忙問道:“爹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您真打算殺了他們?”
“不殺了他們,難道等他們來殺我?”左天把信箋丟在桌上冷冷道,“要是放了趙元胤和東郭祺正那兩小子活著離開齊王府,再加上個冰殘,到時候夠你爹頭疼的了!”
“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你勸過趙元胤,有用嗎?你根本勸不了他!既然不為我所用,那就不能讓他活著成為我們左家的敵人!”
左禪吟臉上掃過一絲絲不忍,輕輕搖頭道:“不管怎麼說,齊王府的人也算是我的家人,要是非弄到兵刃相見時,那我真有些……”
“我明白,你不是心疼東郭家的人,是心疼趙元胤吧?你喜歡他,我看不出來嗎?可是,禪吟,現下是我們左家最緊要的時候。一旦除了齊王府,京中再無人能跟我們抗衡的,皇帝也只能乖乖地做個傀儡罷了;幽王府在南方一敗,南方也沒有我們左家的眼中釘了,只等你二哥收拾殘局罷了。如此大好時機,你可不能給爹添亂,明白嗎?”
“可爹要真的殺了趙元胤嗎?”
左天搖頭嘆息道:“你鍾情於他,也要他看得上你才行啊!要不然你的一片真心豈不是白費了嗎?你三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