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接見他。
“孫大人居功至偉,這是應該的。“張準不動聲色的說道。
“請!”
“請!”
兩人做著手勢,一起進入會客廳。
旁邊的人要是不知道內幕的,還以為是張準的老朋友來訪暱,事實上,兩人根本是敵對的陣營。相信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兩人的關係,都不會發生根本性的變化。
兩人分賓主坐下,有人上茶。
孫傳庭委婉的說道:“都督大人在洛陽,一切可好?”
張準斜眼看著孫傳庭,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倒是安好,就是福王有些不好。福王,已經死了。”
孫傳庭的臉色,頓時微微一變。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失望和慌亂,他下意識的端起了茶杯。結果,由於手腕的輕微顫抖,茶杯蓋發出輕微的碰撞聲,在寂靜的會客廳裡面,顯得格外的引入矚目。他急忙將茶杯蓋拿走,聲音才完全消失。
張準的說話,直接將孫傳庭最後的一絲絲的幻想都打碎了。他相信福王是真的死了。在這個時候,張準完全沒有必要和他說假話。他說福王死了,那福王就真的是死了。
當最壞的結果來臨,孫傳庭的內心,的確是在劇烈的思想掙扎。福王被殺的後果,是所有人都估計得到的,他和洪承疇更加是估計得到。相信楊嗣昌同樣估計得到。昏昏然、噩噩然的,恐怕只有那個天真的史可法了。
張準留給孫傳庭充分的思想鬥爭時間,好大一會兒才緩緩的說道:“福王死了,你們準備怎麼樣?和我交戰?圍攻洛陽?“孫傳庭慢慢的放下茶杯,竭力讓自己的內心,恢復平靜,然後緩緩的說道:“都督大人,你以前部可以放過衡王、德王、魯王,為什麼就不能放過福王暱?”
張準斷然說道:“不可以!”
孫傳庭微微一愣,下意識的說道:“為什麼?你要他的家產就行了,何必殺了他?”
張準冷冷的說道:“因為,我準備和朝廷決裂了!”
孫傳庭有點木然的盯著張準。
和朝廷決裂?這是什麼意思?你老人傢什麼時候和朝廷真正的和好過?你身上的外衣,只能是騙騙民間的老百姓,什麼時候能騙過朝廷的高官了?
張準緩緩的說道:“遼東的戰事,在兩年之內就會解決。解決掉遼東的戰事以後,虎責軍就會揮軍中原,先克京師,然後再克江南,統一全國。”
孫傳庭渾身微微一震,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難道,他說張準狂妄嗎?難道,他說張準無知嗎?說這些話,是要看背後的實力的。現在的朝廷,有這樣的實力跟張準說這樣的話嗎?
張準站起來,走到視窗的前面,背對著孫傳庭,慢條斯理的說道:“孫傳庭,你應該明白,改朝換代,已經是不可改變的事實。當福王被殺死的那一刻,我身上的偽裝,就已經全部去掉了。”
孫傳庭只有靜靜的聽著。
張準轉過身,慢慢的走回來,重新坐下來,轉頭看著孫傳庭,意味深長的說道:“孫傳庭,你和洪承疇,都是有能力的人,我不希望,你們這樣糊里糊塗的為舊王朝陪葬了。”
孫傳庭習慣性的說道:“我們深受皇恩……”
張準微微一笑,瀟灑的說道:“深受皇恩,的確是很好的託辭。我言已盡,如何選擇,是你們的事情。你們過來,我歡迎。你們和我作對,我同樣歡迎。”
孫傳庭錯開話題說道:
將如此處置?”
張準淡然自若的說道:
和你無關。”
“陝西起義軍,你那是我的事情,孫傳庭眼神銳利的盯著張準,好像是一條蟄伏的毒蛇,沉聲說道:“你想當皇帝,你要將他們也全部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