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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與我多加切磋商討。“

圓圓胖胖的做餅師傅們立刻點頭答道:“元姑娘有心哪,這鋪子的未來就靠你了。”

潤潤正了臉色,認真、嚴肅地說:“不!北門口餅鋪是大夥兒共有的,救不救得起來不能仰靠我一個人的力量。”

單忠以袖擦拭縱橫老淚。這美麗的餅西施當家氣勢令人懾服哪。

她指揮若定,微笑著對一名年輕夥計說:

“小夏子,你十八了是不?聽說你活潑好動,呆不住看鋪子的無聊差事?”

總是滿不在乎的小夏子忙不迭說:“元姑娘求求你,別攆走我啊!我還有小弟要養活……”

“我沒有要攆走你呀!”她拍拍小夏子的右肩頭,像個大姐姐般地瞅著他,“你是個好孩子,只是貪玩了點。因材施教是孔老夫子的名訓,所以我想借用你的長處,往後哪一戶人家將有喜慶宴席,麻煩你主動去爭取,為北門口餅鋪拉生意。可以嗎?”

錯愕過後,小夏子不禁急著承諾:“行!行!我小夏子以往怠惰偷懶,但是我發誓,打日頭起來我一定洗心革面。元姑娘,你真是好主子。”

“我不是主子,我和你們都是夥計,只是我所負責的是運籌帷幄罷了。小夏子,往後你每拉一宗生意,依照盒數多少餅鋪再另付你一筆銀子,算是獎賞。”

“我小夏子肯定拼老命幹!”

隱身於門旁的單奕陽忍不住嘀咕兩句:“好一個元潤潤,她以為她是單府人啊,居然用錢來收買人心。”

一抹嬌俏的青翠身影輕盈地走向他,帶笑的吳儂軟語甜蜜蜜地。“單大少爺,怎麼委屈你在門口罰站呢?”

“你管本少爺!”情緒轉換快速的他火衝著。

潤潤捂住雙耳。“喂,你打雷呀,動不動就喜歡吼人。”他怎麼又對她兇了?昨晚臉紅的那個男人呢?

“我吼你?這是你的榮幸,不知好歹。”他自知自己的猛爆脾氣,但是能夠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他,她還真有本事。

她揉一揉自己“受驚嚇”的耳朵,嗔了他一笑,“敢問單大少爺為啥事鬧意氣?”所以忽然胡亂發悍。

他的怒目橫掃一下花廳內的眾人,雕鑿似的俊容鐵青著。“半夜裡聚集所有的人‘商議’事情,居然沒有人通知我一聲?”

單忠連忙稱罪。“是老奴的疏忽。”

“哼。”疏忽?根本是故意把他阻隔於外,他才是真正的老闆啊。

潤潤斟滿一杯新茶。“單大少爺請!”

瞪著她遞上來的茶,他懷疑銀盃裡摻了毒藥。“奇怪,你不是對我這不孝孫十分地不屑嗎?該不是笑裡藏刀……”他氣的是她居然不好好歇息,把他的“命令”當成耳邊風。

她當他是最令人忍受不了的壞客人,藉以訓練自己往後應對各式各樣的客人的能耐。

她仍是柔媚地笑著。“放心,就算我想毒死你,也不至於賠上我自己吧。其實不是大夥兒無視你這爺兒的存在,單管事是擔心擾了你的清夢,況且這等芝麻小事還用不著請示你嗎?”她不能任由莫名的甜蜜感主宰她,畢竟他對單老夫人不敬、不承歡。

口蜜腹劍!這姓元的美人胚何時對他客套?他想對她發怒逞狠,但是伸手都不打笑臉人了,更何況是惡聲惡氣地吼罵一個俏佳人?

他眯細了眼瞅她,久久,縱聲大笑地拂袖離去。

眾人皆呆!小毛子忍不住和小樁子咬耳朵。“老闆怪怪的哦!怎麼莫名其妙地發怒,又莫名其妙地大笑?他究竟為什麼笑啊?”

“因為他就是個莫名其妙的男人。”以及討厭的傢伙。昨日難得、稀罕的“和睦”相待似乎過去了。

小毛子和小樁子面面相覷。元姑娘一向甜美可人,像剛剛不就對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