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得了這些東西呢?”
張允臉色漲紅瞪著劉備辯解道:“這是與不是,自然待舅父看過再做分曉。至於允為何會得到此信……那就不勞玄德公掛問了。”
劉備聽了暗暗嘆了口氣,心裡卻有了另一番思量。
劉表在兩人對話之機已經拆了信封,待看過以後,氣的啪的一下摔在了桌案上:“他蔡仲儼想幹什麼?反了不成?”
張允眼裡劃過一絲得意,捏起一封信:“您看,舅父,這就是他暗通許都的證據。這個叫……蔡嫵的人,分明就是在召他回去。投奔曹操。”
劉備又鎖了眉頭,在請示過氣咻咻的劉表後,拿起了其中一封,瀏覽起來。待瀏覽完畢後,劉備笑著跟劉表和張允說:“聽語氣,這恐是一封家書吧。算不上是……”
“若是家書就更不得了了。”張允滿臉鄭重,“舅父,你想啊,蔡威當年帶著一眾孤兒來投荊州,我們那時並沒有仔細詢問他,只當他也是無父無母罷了。可現在他忽然冒出爹孃不說還有了這麼些家書。哪個敢保證,他現在還能一心為荊州,而不是回去到許都爹孃身前?”
劉表眯著眼睛,一言不發顯然咋思考張允話中的可能性。
劉備趕緊上前:“剛才張將軍也說蔡仲儼投於荊州十幾年。十幾年鞍前馬後,。若只憑幾封薄紙便功勞盡抹,草草定罪。恐會引部將寒心,外人非議。景升公,還請三思。”
劉表聞言繃緊了嘴巴。好一會兒才轉向劉備:“既如此,那便依玄德之言。此事先按下不表。孤待要看看,蔡仲儼他是不是有投敵之心?”
劉備微微地舒了口氣。待從劉表那裡離開以後,立刻就差人往蔡威府上送信兒。送信兒劉備也不能明說,只能旁敲側擊的暗示:你最近出門或者行事小心點,別惹事。跟朋友往來尤其跟荊州以外的朋友往來,千萬當心,不要落忍把柄。
蔡威接到口信兒的時候人正在氣頭上呢:魏延派來報信的人跟張勁派來給信的人前後腳到的襄陽。魏延的人是往他府裡走,張勁的人(蔡威還想不到這事江東也有份)是往張允那裡去,張允那邊事辦完,他這邊也聽完了。
正想轍應對呢,劉備口信兒到了:得,甭想了,劉表知道這事兒了。你以後還是老實點,低調點。另外上心提放點人,甭著了道還不知道自己虧哪裡呢?
劉備那話掰開了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蔡威眼瞅著送信人離開,胸口那個悶氣,一陣陣腦袋發暈:他現在恨不得掐死張允!若說以前,他跟在張允對著來,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他跟張允弟弟之間嫌隙,蔡威多少還留有一些餘地。現在……哼,現在蔡威想把人碎屍萬段,挫骨揚灰猶不解恨!
他旁邊蕭圖看著蔡威臉色一陣變幻,不由在旁邊添火說道:“爺,這景升公也太……爺,咱們回江夏吧?”
蔡威冷笑:“回?怎麼回?逃回去嗎?”
蕭圖一噎,不說話了。
“文進,那筆墨來!”蔡威豁然起身,一臉正色地跟文進說道。文進問也不問,直接下去辦事。蕭圖眼瞅著文進離開了,再瞧瞧蔡威那種陰沉沉的臉,不由心裡發憷:“爺……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蔡威眯著眼睛,冷笑連連。蕭圖聽著那笑聲,只覺得後背發寒,頭皮發麻,恨不能跟著文進一道出去了。
而蔡威則在笑完以後,臉一繃,聲音低啞,陰測測如臘月寒風:“自然……是按照玄德公的意思辦。”
蕭圖傻了,詫異地看著蔡威,眨著眼睛想:這到底是不是他們家爺?不會是被換了芯子吧?
結果緊接著下一句,蕭圖就推翻了自己念頭,因為蔡威又恢復了他平日似笑非笑的表情,仰著著漂亮的臉龐道:“只是……也不能盡等著被人找麻煩,有點防備還是要的。阿圖,附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