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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在病中。但是昂實在是對這位年即弱冠就有聲名的人非常好奇,即便他不能待客,讓昂跟去能夠一睹尊榮也是中榮幸,至少曹昂不虛此行了。”

司馬防被他冠冕堂皇地話堵的說不出話來,只好強笑著跟曹昂解釋:“小犬此疾不宜見外客,便是大夫也只能隔簾診脈呀。”

彼時曹昂皺著眉,看了司馬防好一會才終於收了一臉假笑,跟老爺子正而八經地說:其實我不在乎被不被傳染,我是真的慕名前來的!你看我大夫都給你們帶來了,您好意思不讓我見一見嗎?

司馬防聞言剛要硬著頭皮拒絕,就聽曹昂緊接著說:您要是覺得不放心,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大夫就在旁邊,您有什麼不放心的完全可以隨時傳大夫。

司馬防沒咒唸了,只好忐忐忑忑地跟在曹昂後頭往司馬懿院子裡走,一路走一路祈禱:懿兒可千萬機靈點兒,哪怕是裝病也得給我想法子裝像一點兒!這大公子明顯來者不善,要是被他識破仲達幾次拒絕徵召只是謊稱風痺,不曉得會有什麼禍事呢!

可是司馬防明顯低估二兒子了,曹昂在帶著董信等人進了他院子以後,居然看到的不是臥病在床的司馬懿,而是在院子裡等候請罪的司馬家二公子。

二公子在見到曹昂進來時,就衣襬一撩,“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跟曹昂請罪說:“草民司馬懿拜見曹將軍。司馬懿迎客來遲,多有怠慢,望大公子贖罪。”

曹昂眯著眼睛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司馬懿,既不叫起,也不搭腔。兩人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僵持著。

然後旁邊跟著的董信就覺得自己在其中莫名就感受到了一股殺氣:不是別人的,正是曹昂對著司馬懿的。

董信一個不是專門斗心眼兒的大夫都能察覺到的東西,司馬懿會感覺不到嗎?答案當然是:他感受的到!而且還很清楚!只是他壓根兒沒理會,漫天殺氣下,司馬二公子跪在地上的身形依舊穩穩當當,不帶一絲打抖,看著讓人覺得,他是跪著呢,可是他也可能跟沒跪差不多。

曹昂眼睛裡閃過一道光,轉身對擔憂得冷汗直冒的司馬防說:“老家翁可否讓曹昂與二公子說幾句?”

司馬防仔細地看著曹昂表情,發現他確實沒有故意找茬的心思後,才略略鬆了口氣,帶著幾分忐忑點了點頭,然後就識時務地帶著一堆人離開了司馬懿的院子。

偌大一個場地驟然空了下來,曹昂幾步上前看著還保持跪姿的司馬懿,彎腰在他耳邊聲音冷冷地說:“仲達先生肯定知道昂此行來歷。”

司馬懿點點頭:“司馬懿知道。但是大公子恐怕要失望了,司馬懿現在身有……”

“司馬仲達,先別急著回答我。想好了再說。”

司馬懿一下子頓住口,皺著眉看向曹昂。

曹昂渾然不覺,對著司馬懿說:“曹昂對認識的人只分兩種:朋友和敵人。外界所言之曹昂多為曹昂對待朋友之曹昂。對待敵人,曹昂想來只給他兩條路:要麼,歸順!要麼,死亡!仲達先生,可想好選哪條路了嗎?”

司馬懿愣了愣:生於世家,見慣了彎彎繞繞的機鋒,他恐怕是頭一次見到有人把話說得如此直接。而且這個說話直接的人,此時明顯沒有再開玩笑,司馬懿不用思考只從曹昂的眼睛裡就能讀出:他是認真的。他說的到,做的到。

於是幾乎不用多想,司馬懿迅速地站起身,相當識時務地走到曹昂身前,對著曹昂一揖到底,話裡有話地說道:“懿身有微恙,正打算赴許都治病。大公子可有大夫向懿

夏侯惇登時就給噎住了嘴巴,瞪著郭嘉壓著嗓子說:“你怎麼知道主公會留他在許都?”

郭嘉神秘莫測地眯著眼;一副不懷好意裝地回視夏侯惇,滿是誘拐語氣跟人家說:“要不要打賭?”

夏侯惇立刻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