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失,不足為懼。沒了氣勢收斂爪牙的老虎誰還會害怕?何況這張虎皮還價值千金?想獵虎的人,自然也就更多。不光江東一地,連帶許都,遼東,甚至荊州,益州等地都有蠢蠢欲動之人。
可這些人主意沒打多久就偃旗息鼓了。因為徐州有個被燒壞了腦袋富豪,傻不愣登組織了一支船隊,專門跑到海上跟蔡威叫板去了。當然他名義上還是打的“為民剿匪”的大旗,實際上他有沒有討好江東,得筆橫財的心思,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他結局卻挺讓人震驚:船隊上下一千七百餘人,連帶船工伙伕甚至傭人侍者,統統被斬首,拋屍海上。幾十條船隻,一艘未留,全部付之一炬。燒完這些以後,蔡威甚至還派人往徐州給當地縣令帶了句話:“蔡某不想惹事,但是也不怕事。管好你底下的人,若是再有這樣貪得無厭的,蔡某不介意再多燒些東西。”
接信的縣令都快被氣瘋了:這是挑釁!絕對的挑釁!憑什麼他們江東人抓他,他就輕抬輕放?換成他們許都的人,就得了這麼個身首異處,全軍覆沒,連骨頭渣子都不剩的下場!
正文 219諸般心思幾人知
三天以後;曹操帶著人離開鄴城前往許都。郭嘉自然在隨行人員之中。
只是讓蔡嫵沒想到的是,她這忙活北征事忙活的腳不沾地的夫君;居然在臨行前一天把成沓的紙絹遞到了她手裡,滿臉邀功表情地告訴她:“阿媚來看看;到底哪個好?”
蔡嫵傻乎乎地接過來:“這都什麼?”
郭嘉滿臉笑意;一手撐著蔡嫵的腰;一手護著蔡嫵的小腹,眉目柔和聲音低緩:“是給咱們女兒的名字。”
蔡嫵眨巴著眼睛;展開一看差點傻眼:這紙卷攤開了差不多有三尺長。密密麻麻寫的全是指甲蓋大小的纂字。蔡嫵直不楞登地把東西杵到郭嘉臉前頭,腦袋打結地磕巴道:“你想咱……姑娘……叫這麼長名字?”
郭嘉先是一愣;隨即栽倒在榻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蔡嫵被他笑的莫名其妙;虎著臉嘀咕:“我又沒有擔心錯。誰叫你想名字每回都想的那麼不靠譜了?奕兒就不用說了,便是滎兒……滎兒那名兒怎麼來你好意思再說一遍嗎?”
“是是……是我的不是。我這不是改了嗎!”郭嘉說著坐起身撈過蔡嫵,在蔡嫵的瞪視中強壓著笑意喘了兩口氣,才正經了表情說道:“此次去許都,明公想從許都直接轉到烏丸,不在回鄴城了。我算了一下,要真這樣趕路,可能孩子出生時,我……又不能待你身邊了。”
蔡嫵身子一僵,拿著紙絹的手就這麼直愣愣地停頓在了半空。
郭嘉心裡瞬間泛出一陣鈍疼,他把妻子手攏回來,把人緊緊摟在懷裡:“阿媚,我……此去烏丸路途遙遠,前後方通訊艱難。你這身子害喜又害的那麼厲害,我只要一想起來,心裡就老是七上八下,比上戰場還不踏實。”
蔡嫵聽罷輕聲笑了笑,放軟了身體依在郭嘉身上,牽著他手放在自己小腹之上:“奕兒和滎兒要是聽到這些,肯定要怨你偏心了。你看,這小丫頭還沒出世,你就緊張上了。奕兒他們小時候可沒這個福氣。”
郭嘉眯起眼睛糾正:“我是更擔心孩子她娘!”
蔡嫵嘟著嘴故意曲解:“怎麼以前就沒見你擔心我。現在一說我有身子,你倒是擔心上了,你是不是就為了孩子才這麼說的?”
郭嘉委屈地瞠目結舌。眼看著耍小性子耍得歡樂無比的蔡嫵,好一會兒才想起拿自己那紙絹的初衷。郭嘉有些失笑地把蔡嫵指他鼻子的小手拉扯下來,低聲下氣地討饒,然後被得寸進尺地蔡嫵揪著袖子控訴了一頓。郭嘉低眉順眼任由指責,後來還是蔡嫵自己說累了迷迷糊糊地倒在郭嘉懷裡睡著。
郭嘉把人抱回榻上,眼望著蔡嫵輕輕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