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眼睛閃閃地看著郭嘉,跟郭嘉說:“那我們帶著幾個孩子去踏青吧?”
郭嘉心裡一激動,剛要點頭答應,忽然又警覺地想起什麼:“真的只是踏青?沒別的事?”
蔡嫵信誓旦旦地舉起右手,做賭咒發誓狀:“真的只是踏青!沒別的事!”
郭嘉略帶懷疑地鬆口氣,正要答應,就聽蔡嫵小小聲地補充:“其實,不只是要你去踏青,你還得順帶著想法子把這回挑的那些適齡的男孩子一塊兒帶出去。我跟嫻兒她們呢,就躲在車裡,挨個兒看看就好了。”
果然有貓膩!他就知道!
郭嘉滿是無奈地瞧了眼蔡嫵,一副無語樣子:你說他媳婦兒得有多一根筋才對拉媒這事痴心不改?嫻兒那丫頭心思,前陣子他可是在門外聽的清清楚楚,現在想起來他心裡還堵得慌呢!
他本來以為他夫人會消停一陣,好歹等嫻兒這種想法消退一些,她在重新開張呢。結果他還是不夠了解女人八婆起來時的思維,他老婆現在絕對屬於神經不對路,義無反顧奔著一條相親保媒的線,一去不復返了!
蔡嫵揪著他袖子,動作溫柔搖啊搖,聲音軟軟地磨啊磨:“奉孝,你答應了吧!答應了吧!你看嫻兒幾個都挺高興了,你好意思掃了孩子們的興嗎?”
郭嘉眉頭直跳地看著蔡嫵:“你真的告訴嫻兒她們出去的真是目的了?”
蔡嫵吐了吐舌頭,死不認罪狀:“說不說不就是那麼回事嗎?”
郭嘉皺皺眉:“那我剛才進來的時候你們在說什麼?為什麼兩個孩子看我用那種眼神?”
蔡嫵抬眼看著房頂,一副“風太大,我沒聽見你說什麼”的茫然表情。
郭嘉盯著蔡嫵,發現蔡嫵壓根兒不打算理他。氣呼呼地“哼”了一聲,轉身坐到一邊,故意不跟蔡嫵說話了。
蔡嫵忍了一會兒終於開始沉不住氣,走到郭嘉面前推著他身子:“唉,你到底去不去啊?”
郭嘉聳眉搭眼地看了眼蔡嫵,很有骨氣地保持著沉默。
蔡嫵又推,郭嘉又沉默。
蔡嫵最後一咬牙,手環上郭嘉胳膊,先是語氣委屈:“虧你還是做叔父的,侄女的事情一點也不上心。你不知道嫻兒是怎麼想的嗎?你忍心看著她就真這麼將將就就跟個不冷不熱的人過一輩子嗎?你忍心嗎?”
郭嘉噎了噎,合上眼睛,心潮起伏。
蔡嫵看他還是一副*答不理模樣,立刻轉變策略,環著人胳膊的手往上一抬,小手很不客氣在郭嘉身上撓了兩把,口氣兇巴巴地威脅:“你去不去?”
“……不去。”郭嘉抿著嘴忍疼,表面一副寧死不屈樣,內裡卻在思考蔡嫵這笨人笨法子實施起來成功機率有多大。
蔡嫵嘟起嘴,手上加勁:“你去不去?去不去?不去我下次跟丁夫人聊天就把滎兒上次學畫的事全都說給她聽。”
郭嘉臉色一僵,表情詭異地想起小兒子那嚇死人不償命的思維和驚到人不負責的行為了。話說就在過年以後,三歲的小郭滎腦袋活躍非常,在吃過一頓野菜後,忽然心血來潮要開始拿毛筆畫畫。畫畫就畫吧,反正蔡嫵他們也沒指著他能成聖成賢,所以就任由他折騰去了。
折騰來折騰去,折騰了有十幾天,郭滎終於有一次捧著一副畫作邀功一樣在一次吃飯時,跑到自家爹媽跟前,面色嚴肅地跟郭嘉和蔡嫵展示自己的“長幅鉅製”。
郭奕那會一時好奇,手欠地先接過來了,結果橫看豎看沒看出畫的是什麼,又估計尊嚴不忍開口問弟弟,只好硬著頭皮說了句:“不錯。”然後灰溜溜把畫遞給郭照和戲嫻,兩姑娘看後,表情漂移了下,低頭忍笑,肩膀聳動地把畫又遞給蔡嫵。
蔡嫵眼瞧著畫上的倆小人,一頭霧水:畫被郭滎塗抹的烏漆抹黑,勉強能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