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門。
第二天的時候,蔡嫵開始和唐薇一道張羅著給戲嫻備嫁的事,唐薇對曹操一句話就決定嫻兒婆家的行為很不以為然,小聲地跟蔡嫵抱怨著:他們男人家辦事,怎麼都這樣?也不給嫻兒留時間緩緩,就這麼一錘定音,不怕將來出怨偶呀?
蔡嫵頗為同意地點著頭:她也覺得這事辦的莫名其妙,多半打的人在,場面搞的不小,但那處理程式是比照軍國大事還行比照兒女婚事的話,真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
兩個當嬸母的嘰嘰咕咕了一會兒嫻兒的婚事,正要停下話頭開始張羅,蔡嫵就見戲嫻院子裡的一個小丫頭拿著封信匆匆趕來,到她跟前“噗通”一聲跪倒,狠低著頭,聲音顫抖而哽咽:“夫人恕罪,奴婢今天去打掃錦娘姐姐房間時,發現錦娘已然留書離開了。奴婢不是有意看丟錦孃的,實在是……”
“把書信拿來給我。”蔡嫵伸手接過小丫頭手中信,看完後,垂眸沉默了片刻,打發做丫環,才把信遞給唐薇。
唐薇瀏覽完,跟蔡嫵無言地對視了一眼,問她道:“這錦娘……怕是早存死志了吧?只是她這樣離開……”
蔡嫵合上眼睛,輕輕嘆了一聲,以著一種自己也不太相信的語氣安慰自己說道:“也未必就存了死志。信上她不是隻說自己離開許都了嗎?或許她只是厭倦了許都生活罷了。”
唐薇抿抿唇,沒有忍心反駁她:“你打算怎麼告訴嫻兒?”
“就跟她說,眼看著她要成親,錦娘年紀也到了。我便自己做主,把錦娘配人了吧?”
唐薇擔憂地搖搖頭:“恐怕嫻兒未必會信。”
蔡嫵苦笑了下:“可是嫻兒最後還是會選擇相信的。或許,她寧願相信我說的。”
唐薇垂下眸,不再吱聲。
蔡嫵亦是攤開一卷庫房禮單,無言地看了起來——
等到她們操持好一切,徐瑾派來提親的媒人已經來過兩個月了,兩個月裡倒是把六禮都演了一半了。只是第四項納徵還沒開始,曹昂那邊倒是動作挺快要直接成婚了。蔡嫵又只得擱下手頭的忙活事,開始張羅給曹昂婚禮送禮的事。
作為曹操第一個成婚的兒子,之前也沒箇舊例為先例,所以到底要送多厚的禮,蔡嫵他們誰也不知道。開始時候,蔡嫵還揪著郭嘉一道商量著該怎麼辦,結果郭嘉倒甩手掌櫃乾的好:“有那麼費心?不是你看著他們怎麼送,咱們就怎麼來嗎?”
蔡嫵立刻就丟了個白眼兒給他:“你讓我比照誰家呀?誰家兒子跟大公子的弟弟是親爹媽定下的義兄弟呀?誰家又有個被大公子當先生,當兄長,當朋友的當家人呀?”
郭嘉聞言頭大地揉了揉額角,試探著建議:“要不,你比照子孝他們家送?”
蔡嫵“啪”一下拍上郭嘉肩頭:“你傻了吧?子孝那是子修他族叔父。比照他家送,你是想著佔便宜的?”
郭嘉手一揮:“那就減一成!實在不行你就看著胡亂送吧。反正子修不是什麼計較人,別虧了就成。”郭嘉說完衝蔡嫵擺擺手:“我剛起來,我等會兒還得去文若那裡一趟,你好好琢磨,我先走了。”
話落,郭某人就拉開門,奪路而走。留下蔡嫵在他身後,指著他背影氣的跳腳:“郭奉孝,你個混蛋!你給我回來,事還沒說清呢,你跑什麼跑?”
蔡嫵這點抗議當然被郭嘉直接無視掉了,直到曹昂婚宴真正舉行,郭嘉也沒弄清蔡嫵到底是依照什麼給曹昂送的東西。反正曹昂衝他敬酒的時候是很是開心地告訴他:勞您費心了,先生家的禮物我很喜歡。
郭嘉那會兒一頭霧水,等到曹昂酒敬過去了還沒回過味想起來曹昂說的到底是什麼。等他糾結疑惑地把問題拋給身邊荀攸幾個時,驟然發現:嗯,不知道自家送什麼禮,不止他一個。敢情這幾個裡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