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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部分

並不看好孤此次出兵南下?”

賈詡眉頭都不動,依舊聳眉搭眼,半死不活狀地回答:“主公英明。”

我英明?你是說我出兵南下英明,還是說我看出來你反對出兵英明呀?你個老狐狸,淨打啞謎,你壓根兒就沒說你是同意還是反對!

曹操鬱悶地掃了眼賈詡,然後把頭扭向旁邊肩膀聳動,正“嗤嗤”漏氣一般偷笑出聲的某人。甭問了,敢在這種場合下笑成這副德行的除了郭嘉,不做第二人選了。

曹操瞪了眼郭嘉,撐著桌子站起身,走到廳門口:“該幹嘛幹嘛,都散了吧。奉孝、公達你們兩個留下。陪孤走走。”

郭嘉和荀攸對視一眼,然後掃掃什麼事也沒有的賈詡,暗歎一聲,認命地走到曹操身後,擔任起跟領導視察的地陪工作。

其實說是地陪,這倆人絕對沒有賈詡對南陽的瞭解更深刻。想當年賈詡可是跟著張繡在南陽差點把曹操全家給陰了。

十幾年前宛城一戰,曹操至今想來都心有餘悸。當然這也是他到了宛城,心裡就有些膈應的原因。

嚴格說來,他手下兩大謀士頭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不見面的交鋒應該就是那場戰爭。他至今都不知道對於那場混戰,郭嘉到底猜到了多少,他又是如何猜到的。他只知道那是讓他印象最深,教訓最深的一次戰爭:這裡有投而復反,欲擒故縱,調虎離山,將計就計,四面埋伏,絕路逢生……等他九死一生,狼狽非常時,卻接到宛城攻克的訊息。曹操那時只覺得這是一個老天爺給他開的一個莫大玩笑,他在這裡丟了侄子,丟了女人,愛子和愛將差點兒喪命……這代價可當真是……慘重血腥。可等他真看著被綁縛在前仍舊面色如常的賈詡時,曹操就徹底明白宛城,或許真的就是郭嘉上任為他謀士以來,為他曹氏謀劃的第一課:萬軍陣前,不可耽於美色。

能使出這樣手法的人,當真是個詭秘難揣摩的主兒。那時節曹操當真對這主兒動過殺心:他太可怕,識人謀人之術授於天乎?怎可對人心如此把握?若萬一哪天他忠心不在了。那他曹某人豈不是在自己身邊放了瓶最危險的毒藥?可是後來回過頭反思,曹操又心有慚愧……哎喲,是他活該有此一劫。難得有個人即忠心又瞭解他還不怕得罪他,而且出謀劃策分外對他脾氣。這樣的人該好好厚待的。他怎麼能動殺機呢?殺了他,就不是天喪曹氏,而是自己亡了自己的路了!

曹操打馬在前溜達腦海裡湧上一通往事回憶。緊隨他身後郭嘉跟荀攸暗瞧他表情,任憑曹操臉色變幻,兩人就是不問他這般模樣是為了啥。那種類似“主公,您老在想什麼?要是有啥事,說出來,讓屬下為您分憂。”的話,這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任誰也不第一個開口,真是倆不貼心的下屬,連為主分憂都不會!

曹操繃著臉,揚鞭策馬出城而去,身後郭嘉荀彧也得認命地跟著出門,連帶許褚典韋也帶護衛跟上。等在城外轉悠一圈,曹操鬱氣減消,下了馬,沿著淯水河畔且行且思。

他身後諸人也跟著下馬隨行。走到一半的時候,曹操忽然停下腳步,望著一個方向,闔上雙眸,神色怔忡。誰也不知道此刻的他望著昔日宛城之戰的舊址到底想起了什麼,回憶了什麼,懷念了什麼。

荀攸很厚道,看著正沉思的曹操沒去出聲打擾。郭嘉順著曹操視線望向滾滾而逝的淯河水,搖搖頭,輕輕地嘆了口氣。

“奉孝因何而嘆呀?”曹操此時恰巧回頭,正好就看到郭嘉感慨上頭。

郭嘉眨了眨眼,看看曹操,又望望荀攸,以手握拳抵在唇邊,輕咳兩聲文縐縐地說道:“嘉嘆:淯水埋忠骨,遺韻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