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可是商界精英,一大忙人,能偶爾接見我一下,已經十分難得,不過我倒是無所謂啦,所謂小別勝新婚,這樣也挺好的。”一說到她那個神秘男友,她就一臉幸福陶醉樣兒。
她這一幸福,我又想起我的悲慘,內心那個晦暗淒涼。
“你們聊,我酒吧有事得回去一趟。”馮少接了個手機,便起身要走。抬眼看了看我,又道,“葉子,要不我順道送你回去?”
可能是我的悲悲慼慼全寫在了臉上,實在破壞氣氛,他這話一出,韓卿立刻點頭道:“趕緊送走,別等會兒又喝酒失憶,搞出一堆麻煩事兒出來,煩人。”
“嘿,你丫別瞧不起人……”我話沒說完,便被馮少拖走了。
出門,大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可能是因為失戀的緣故,所以我滿眼看到的都是情侶。
一對對一雙雙,不怕熱地相依偎著彼此,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甜蜜幸福,很多女生手裡還有玫瑰花在招搖。沒想到現在中國的情人節也得到國人關注了,專家們還擔憂我國傳統節日會失傳,純屬多慮。
不遠處的廣場,好些人聚在一起,原來是有人求婚。
地上擺放著玫瑰花外加燭光搖曳,男生正單膝跪地向女生求婚,而女生手裡的一大捧鮮花上,有一對小玩具熊對抱著坐在一起。群眾們高呼答應他答應他,女生一個嬌羞點頭,周圍一片歡呼雀躍,男生激動地將女生抱起轉圈……
我站在場外看著,似乎被這喜悅氣氛感染,嘴角不覺牽起淡淡微笑,心裡卻像鏤空般悵然若失。
順眉低垂下腦袋,眼底突然冒出一大片鮮豔。
抬頭,馮少笑得陽光燦爛:“情人節快樂,送你的。”
我笑著接過,淚水卻不受控制地溢位眼角,心想這哪是情人節,明明就是情人劫!還快樂?能憋著不傷心就不錯了。我不好意思地別過臉道:“媽的,這兩天老是迎風流淚,該不會眼睛出毛病了,有空得去醫院看看。”
說著,我便要往車裡鑽,卻被馮少一把抓住肩膀,瞬時跌入他的胸膛。
“別跟我裝堅強,想哭哥肩膀借你。”他說。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我這眼淚就嘩啦啦地流開了。
我手裡死死捏著玫瑰花,一邊哭一邊抽噎道:“怎麼會這樣,怎麼變成這樣了呀,為什麼啊……”
哭泣的全程,我幾乎一直在重複問what why how ,這種沒頭沒尾的爛問題,也許他知道我的心痛。他緊緊地抱著我,也不說話,任憑我發洩內心的難過。
人真是奇怪的動物,獨自一人時,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總是咬咬牙忍一忍就捱過去了,更別提像我這種善於忽視不快,沒心沒肺把自己當豬養的人,更是歡樂日常難得悲傷。
可當你真的受傷了,正咬著牙催眠自己是豬堅強的時候,身邊恰好有一個懂你在乎你的人,他假裝隨意的一句關心,往往就會使你的城堡瞬間土崩瓦解,然後你忍不住掉眼淚,大聲地呼痛。
馮博就是那個懂我在乎我的人。
在我二十五年的宅生涯裡,我的好友實在屈指可數。如果說,韓卿是我小學就相識的非常閨蜜,唐菲是我大學時代的新晉姐妹,那麼馮博,丫絕對是我打孃胎起的兩小無猜。
何止兩小無猜,我想就連青梅竹馬這樣的詞,描述我們的關係都不夠格兒。
二十五年前,這座城市的某個犄角旮旯的小衚衕裡,馮葉兩家的老婆會時常說笑著,要為她們肚子裡的孩子訂娃娃親。兩家是鄰居,關係也十分好,就連兩家娃的產期都是同一天。
是的,我和馮博同年同月同日生,他只比我早出道五分鐘而已。
據我媽說,馮博在他媽肚子裡穩穩待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