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傑的道理,他反正是沒繼續在口頭上喊打喊殺。
但他好像有些認人,因為是被卓雲給打服的,便時常跟在她的後頭。
卓雲也覺得這個小徒弟挺有意思的。
奈何她這次出征西域茲事體大,對她來說也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不可能帶上祚榮,讓自己分心。
可直接將他丟在公主身邊,也不知道會不會變成個麻煩。
李清月卻只思考了一瞬,就答道:“沒事,到時候讓姚元崇來帶吧。”
卓雲:“……啊?”
這真的沒有問題嗎?
李清月一本正經:“這不是很合適嗎?我讓人去探訪了一番姚元崇的過往履歷,都說他每日以習武為功課,經常和同鄉的少年人一起到山中圍獵比武,因為是其中的佼佼者,所以也算是那些人中的孩子王,對上一個五六歲大的靺鞨孩童還不是易如反掌。”
“再說了,
() 在我麾下任職之人,怎麼能夠只會武藝!姚元崇此前如何我不管,反正來了我這裡就得好好上學,正好把他和祚榮安排在一起,讓他先跟著楊炯學一遍,再教授給祚榮的時候溫習一遍,如此一來,既可以學到知識,又可以學到耐性。”
李清月說到這裡的時候攤了攤手,彷彿是在說,這天下怎麼會有她這種考慮周到的上司。
阿史那卓雲雖然總覺得這其中還有哪裡怪怪的,但還是很配合地點了點頭,“有人接手就好。”
她想了想,又多補充了一句,“但我還是想再多提醒您一句,我離開之後,雖然您身邊還有侍從保衛,在非必要的時候,還是莫要衝殺在最前線。就算真要這麼幹的話,也得等您的身量長成了再說。”
交戰之中素來有一寸短一寸險的說法,以公主目前的情況,或許在彎弓射箭上的劣勢不明顯,到了近戰之中卻是很顯著的。
卓雲的目光在李清月的手臂上掃過,努力讓自己的潛臺詞能被公主聽明白。
李清月把腰板又挺直了些:“知道了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她接下來要乾的大事是經營好自己的封地,才不會隨便以身犯險呢。
要不然阿孃也該擔心了。
“行了,別說我了,你趕緊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東西遺漏的,要是沒有的話,我給你批個假,讓你回家一趟,見見家裡人。”
然後,可能就要出兵了。
西域的戰報是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來的長安,李治召集眾人議事也很快,所以這出兵絕不可能耽擱。
果然,當正式的敕封旨意到來的時候,留給卓雲準備的時間只剩下了兩日。
兩日之後,她就和契苾何力以及其副將一併直奔西域而去。
李清月在城樓上望著這一行人的背影,輕舒了一口氣。
這一次為其請命,堪稱是恰逢其會,能否把握住這個機會,就要看卓雲自己了。
在相隔千里之地,李清月又不會什麼錦囊妙計,她除了效仿阿孃一般,在卓雲拿到戰功的時候為其請官之外,大概是沒什麼其他可以做的了。
“我們回去吧。”李清月朝著澄心說道。“明日還得見見那幾l個伴讀呢。”
到時候,人又多起來了。
可得勞煩澄心幫她算明白給各人的薪酬,免得苛待了下屬。
這新人到來之事,也算是沖淡了幾l分卓雲起行後的擔憂。
她是實在很想看看,和王勃、盧照鄰同屬初唐四傑的楊炯到底是個什麼“神童”水平。
看看未來能成為宰相的姚元崇在還沒好好讀書的時候又是個什麼風采。
還有那位從嶺南來的龐娘子會是何種脾性。
……
對於新下屬持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