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邊境的安寧是每一位大宋兒郎的責任,我只是盡到自己應盡的職責罷了。”
郭成望著眼前心懷天下的男子,內心實感欣慰。
這幾年黨權傾軋,朝堂汙濁不堪,他正是不想摻和這團汙泥才自請纓戍守西北邊境,想不到離開汴京這麼多年,後生中竟出了這般優秀的人物,怎能不老懷大慰。
不過,想到他的父親惠王,郭成的那點欣喜瞬間消散。
一瞬間,郭成的臉色變了幾變,趙懷義心細如髮,立即沉聲道,“將軍,可有不妥?”
郭成望著趙懷義,眼前男子眉目清朗,沒有一絲他父親的影子。他默默收回腦中某些不好的回憶,關切的問道,“前次你以身誘敵,聽說受了很重的傷,我軍中事務繁忙,也未及去看你,怎麼樣,傷好了嗎?”
趙懷義抱拳道,“早已無大礙,多謝將軍關心。”
郭成點點頭,忽而又想到什麼,道,“關於軍中細作,你怎麼看?”
趙懷義眸光微冷,“那次我將計就計,本想找出幕後真正主事之人,沒想到對方竟動用五風樓的人。”
“五風樓?!”郭成訝異地說道。
五風樓是江湖上最隱秘的殺手組織,沒人知道它的首領是誰,也沒人知道它具體在什麼地方。但只要是五風樓要殺的人,不管你什麼身份,任憑你跑到天涯海角也枉然。
想到這,郭成後背也冒出了一絲涼意,“既如此,對方知道你逃過這次追殺,會不會再次行動?”
趙懷義冷笑一聲,正因為如此,他才知道那幕後之人如此害怕被他發現,那麼,這也就說明,那人必是他認識的人。
“無妨。”趙懷義見郭成一臉憂色,“五風樓追殺任何人都只行動一次。”
郭成卻蹙緊眉頭,“前幾日,有兩個手持神龍衛令牌的人到軍中說有急事見你,我擔心是敵方另派的奸細,便把他們扣押下了。”
趙懷義倏爾轉頭,語氣不復平日的冷靜,“是兩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