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痘學長覺得林碧珊就是在狡辯,故而義正言辭的說:“林學妹,我叫高峰。我怎麼就覺得是你的想法太天真了吧,你的話語裡全是滅自己士氣長別人威風,我就奇了怪了,你怎麼就見不慣圍棋社好呢?就算別人學校的社長不來,肯定也會派社員來啊,‘社長挑戰賽’還是可以照常進行啊。”
林碧珊哈哈大笑,道:“青春痘高峰學長,我不否認別人學校的圍棋社會派社員過來,那是不是他們的社員過來我們就要派陳社長出戰呢?不然‘社長’挑戰賽的‘社長’從何而來?”
高峰點頭,“是啊,陳社長迎戰,怎麼不行?小嘍嘍社員,來一個陳社長殺一個,來兩個,陳社長殺一雙。”高峰的話語極大的鼓舞了圍棋社計程車氣,大家都熱烈鼓掌,對他的話語表示絕對的贊同。
陳痴坐在人堆裡並不做聲,臉上有著不易察覺的笑容,看起來就覺得此人心情還不錯。
林碧珊有些為難的看著高峰,說:“青春痘高峰學長,你的意思就是說,誰來了都可以和陳社長對弈,是這樣說吧。那麼,請你告訴我,社長的威嚴在哪兒?社長的威信又在哪?仍憑誰都可以和他對弈,那我們的社長豈不是連一個小嘍嘍都不如?”
“你……”高峰顯然沒有料到林碧珊會給他刨坑,轉頭看向陳痴,“社長,我不是那個意思。”
陳痴微笑搖頭,雖然口裡說著不在意,但是那樣子確實很尷尬。
林碧珊舌戰高峰後,似乎還有話說,“我還想說一下我的看法,比如說,其他學校的社長真的都來了,你們就能確定我們的陳痴社長就一定能贏嗎?”
“當然。”一個肯定的聲音從人群裡傳出來,但是林碧珊並沒有找出這個聲音主人的存在。
“萬一輸了,怎麼辦?”林碧珊很無奈的攤開雙手,“當然,我說的只是萬一,萬一萬一,萬分之一,但是這萬分之一我們不能不考慮啊。但凡做一件事就要設想到無數個結局,哪怕有一個是不利於我們圍棋社的,都要給pass掉,我們不能打沒有準備的仗,如果我們輸了,那麼我們圍棋社從此就再也抬不起頭了,而且不光是在H大,乃至整個高校界我們就永無出頭出頭之日了。你說對嗎?陳社長?”林碧珊的又笑了,這次她的笑容裡沒有輕蔑和鄙視,全是赤裸裸的挑釁。
陳痴從林碧珊的眼神裡看到了對的嘲諷,雖然林碧珊所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完全的爭對他,但是林碧珊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劑大嘴巴“啪啪啪”的扇在了他的臉上。陳痴不得不承認,林碧珊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看來,林碧珊也不是個花瓶一樣的存在。但是林碧珊的話怎麼就讓他那麼難堪呢?越聽越覺得是在罵他,在林碧珊的眼裡,他就和白痴沒有兩樣,好一個林碧珊,罵人的技藝真是太高超了,陳痴開始對林碧珊有了新的認識。
林碧珊的確沒有危言聳聽,她只是將所有的可能都一一的列舉出來了而已,這樣的一番話讓眾人都啞口無言,特別是那些拍陳痴馬屁的人,臉拉得就好像是驢一樣,連一向都寵辱不驚的陳痴都黑了臉,林碧珊忽而覺得是不是自己說的有點過分了,說不準等一會兒她就會成為大家集體攻擊的眾矢之的,想到這裡,林碧珊居然又後怕了。
林碧珊為了不讓大家和自己都那麼的尷尬,於是露出了最甜美的笑容,那笑容人畜無害,讓人如沐春風,但你以為林碧珊的演講就此結束了,那就是大錯特錯了,她如此慷慨激昂的演講怎麼會沒有總結陳詞呢。那麼,說來就來,“其實呢,大家不要因為我說的話太直接就都義憤填膺的看著我,是陳社長讓我‘但說無妨’的,我也是迫於無奈。你們將就著隨便聽聽,不用太當真。但是,我是個有原則的人,既然說我就要把話全部說完,不然說一半憋著我會非常不舒服的。”林碧珊頓了頓,依舊保持著最甜美的微笑,“言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