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傲,又心疼的複雜心情,他想或者自己的父親阿布拉克薩斯在那時候也有吧……於是他同意了,為了孩子的將來。
從此,盧修斯也不得不戴上了一副名為“嚴父”的面具,此後,無論是同西奧多或者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子的聚會,他都無比怨念地聽著他們兩個說著他們和自家女兒之間的互動,他只能安慰自己“德拉科是個男孩子,他不會喜歡自己這麼樣地保護他、縱容他、寵他,他需要的是個有威嚴的父親”,然後,在夜晚的時候一邊聽茜茜說著德拉科的趣事,一邊將枕頭“抱高高”就好像是陪著自己兒子做遊戲一般,惹來茜茜鄙視的眼神。
盧修斯看著自己的兒子越長越大、越長越大,十一年的歲月很快過去,德拉科也必須去霍格沃茲了,他坐在再次升級的辦公室裡摸著自己從未消退過的黑魔標記,陡然之間想到那個被稱為“魔法世界救世主”的男孩也是同年入學,酸澀的滋味在口中蔓延開了,他想著如果能夠立刻將自己的兒子送到布斯巴頓那該是多好的事情,然而有著校董身份的他還不能這麼做,甚至為了維持自己嚴父的面具,連送行都只能偷偷摸摸的。
他站在站臺上遠遠地看著茜茜將德拉科送上列車,他能夠看到自己的兒子在窗戶邊和茜茜說著話,而後掃視著四周,最終放棄的頹喪,然後,只能在列車慢慢開始向前行駛的時候,才靠近,看著德拉科鉑金色的頭髮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緊緊地擁住不知什麼時候來到身邊茜茜,將頭埋在她的頸間。
或者,姓馬爾福的男人都這樣,至少盧修斯他從沒見過自己父親來送行過,馬爾福的男人從不將自己的心坦露在人前,他們對自己的繼承人的愛就是含淚的鞭策和默默地關懷。
直到爆出黑魔王還生還的訊息,更加可怕的是他竟然就這麼像個遊魂一般遊蕩在霍格沃茲的校園當中,盧修斯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自己的胸口了,恨不得立刻前往霍格沃茲,而理智則告訴他現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說聯絡那些同樣處境的大貴族,比如說將馬爾福的家產漸漸地轉移到“那些人”望不見的地方,比如說想好辦法將西弗勒斯的秘密揭露出來,讓他站在自己這邊,讓鳳凰社的那些人以為自己是站在他們一邊的,太多事情,他想為德拉科鋪好前路,甚至與麻瓜的接觸,甚至是槍械
的使用,他必須走在德拉科的前面,才能減少那孩子走的彎路。
當然了,盧修斯還是很欣賞自己兒子那張因為吃驚而顯得笨拙的小臉的,特別是在二年級的時候,在被攝魂怪包圍的時候,他就像是個救星來到霍格沃茲,所有學生臉上的崇敬不算什麼,他只是喜歡看到自己兒子難得的傻臉而已。同樣也是那一年開始,他發覺德拉科長大了,提出的問題更加切著重點了,他已經完全不能用“你還是個孩子”這樣的藉口了,他試著將一些家族的事務交給德拉科處理,那孩子能做得很好。
茜茜最喜歡說:“你們馬爾福家的男人最喜歡寵兒子,而且還不承認。”而後加上一句“馬爾福家的夫人只能多擔待一點了。”
盧修斯覺得很正確,所以,當知道黑魔王有招攬“新血”意圖的時候,很直接地告訴了德拉科,讓他再靠近救世主一點,斯萊特林重視朋友,不背叛朋友,同時將剩餘價值最大化,所以,鳳凰社這邊他會徹底地利用起來,就連“奪取預言球”這個簡單的任務他都放棄了,只為將德拉科推到救世主這邊。
所以,當他看著德拉科魔杖中射出的魔咒直飛過來的時候,他覺得很安心,甚至能夠迎著紅光而去,微笑著被擊中……
“父親,”盧修斯想著自己逃獄之後,在倫敦港和自己兒子的見面,德拉科面帶憂慮地看著自己問著,“沒事吧?”一時之間,他覺得幸福極了,就連同那些已經被攝魂怪吸食去的快樂也回到自己身體當中了,他拍拍德拉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