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青琳恍然大悟,豎起大拇指讚歎道:“高,實在是高,你這招可真毒哇。”她小眼珠一轉,訕訕地陪著笑,心裡暗忖著,以後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這個祖宗啊。這看上的人都被五皇女往死裡整了,要是討厭的人,那豈不是得弄死了都要拖出來鞭屍?
溫如是懶得理她心裡的那些小算盤,待得時辰到了,又在府裡待了好一會兒,這才慢悠悠地坐上馬車往西山行去。
溫如是這次上山不止是帶了襲玥,還有另外一個心腹鳴鳳。
這鳴鳳可不簡單,皇家暗衛出身,女帝特地撥給溫如是這個小女兒的貼身侍衛,為的就是怕她有朝一日禍闖的太大了,等不到別人去救,就被苦主給打死了。當然,明面上女帝可不會這麼說,只道是撥給她防身用的。
可惜,以前的溫如是可不明白自個兒老孃的一片苦心,生生地將一個身懷絕技的暗衛當成了打手來使喚。鳴鳳也是個在暗衛營裡被調’教歪了的主,溫如是指哪兒打哪兒,半點都沒有違抗主子不合理命令的心思。
溫如是往日出行都是帶著一大幫子人,前呼後擁、耀武揚威,這次一反常態只帶了兩個下人。韋青琳見了也是嘖嘖稱奇,只是礙於溫如是之前就給了她臉色看,她也不好主動去問,就老老實實地招呼了聲自己的隨從,提裙上了自家的馬車。
西山位於皇城的西面,山勢平緩,上設有行宮,行宮內圍了一大片的地修作皇家園林。一般官宦人家是沒資格在西山上設宴的,也就是皇子皇孫們能偶爾在那裡宴客,所以太女的請帖一發,接到邀請的人基本上沒有一個會傻到拒絕出席這樣的盛會。
而到場的人士,一般都是非富即貴,剩下那些跟錢權不沾邊的,也是聲名在外的才子才女們。畢竟這好歹也是個詩會,要是沒幾個像樣點的人才來露兩手,那不就成了沽名釣譽之徒了嘛。那種丟人現眼的事情,太女溫湘寧怎麼可能會犯?
不過,溫湘寧這次設下詩宴,倒是還真有些不為人知的小心思的。
過了年,她就十七了。蘇輕塵比溫湘寧只年長了兩歲,十九歲的男子在夙月王朝,基本上都是幾個孩子的爹了。
溫湘寧這些年對他一直是念念不忘,如果不是因為蘇輕塵的腿疾,她早就去求女帝指婚了。可是,她是太女,身為王朝的繼承人,溫湘寧怎麼可能娶個身有殘疾的男子為正君?要是讓蘇輕塵當她的侍君,溫湘寧又唯恐他嫌委屈。
再說,這也是她單方面的想法,至於蘇輕塵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溫湘寧一時也摸不準。
這次的西山詩宴,溫湘寧其實是想借這個機會探探蘇輕塵的底,所以才會明知他甚少出門,還特意邀請他赴會。
她也確實是等不起了。蘇輕塵都快二十了,萬一蘇尚書一時想不開,將他隨隨便便許配給別人,她堂堂一個太女,總不能做出與民搶夫的離譜事情?!若不是這些年溫如是將蘇輕塵的名聲踩到了谷底,致使戶部尚書的長公子無人問津,溫湘寧恐怕早就坐不住了,哪還穩得到現在?
溫湘寧坐在高位上,面帶微笑,心思早就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今天莫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五皇妹居然會來參加詩宴?真是難得,難得啊。”三皇女打趣地招呼了聲剛剛入場的溫如是。
溫如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回敬道:“怎麼?你們都來得,就我來不得?”
三皇女掩嘴笑,不是她看不起這個妹妹,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不通文墨。跑到這裡來打腫臉充胖子,只會是自取其辱:“別開玩笑了,就你胸中的那點墨水,打架下黑手你行,作詩?還是算了吧。”
“誰說我是來作詩的?”溫如是挑眉斜睨她。詩而已嘛,唐詩三百首念出來嚇死她!不過她溫如是還不屑去抄襲。她嗤笑一聲,涼涼道,“聞聽詩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