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來到了一處掛著珠簾的正堂之中,四周全都是穿著西廠特有黃色長袍番子。
珠簾後面,端坐著一個穿著藍色長袍的老人,兩鬢斑白,頭頂還有一縷巴掌寬的白髮被梳理到了頭後。
此人便是西廠的廠公——汪直!
見到朱一品被帶來,汪直語氣淡然的將西廠和陳幕禪的關係該死朱一品。
“所以說我師父是你們西廠的人,而且還都知道不少事情?”
朱一品意外道:“可是我並不知道我師父的情況啊,這一切真的和我沒有關係。”
“卷軸,你師父應該交給你了,你只要寫出來即可。”汪直倒了一杯茶水,示意讓旁邊的太監給朱一品送去。
朱一品笑著接了過來,喝了幾口道:“我不知道啊,你讓我怎麼寫出來給你?”
嗯?
不記得?
汪直一臉平靜的盯著朱一品。
而朱一品則是解釋道:“你想想啊,我師父連武功都沒交我,怎麼會告訴我其他的事情啊。”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你了。”
汪直冷笑一聲,道:“真是可惜了,好好的送客人離開。”
“是!”
柳若馨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在福壽棺材鋪房頂等了約莫半個時辰左右,陸遙就聽到剛健內傳來的一陣響動聲,緊接著就看到柳若馨帶著朱一品走了出來。
此時的朱一品重新被蒙上的眼睛,還在苦苦哀求。
“女俠,大人,你們西廠不講道義啊。”
朱一品哀求道:“我都說了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們居然還要殺人滅口,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
柳若馨押著朱一品往外面走去,冷聲道:“我是西廠的人,你和我講王法是不是有些太蠢了些?”
一句話,朱一品徹底就語頓了起來。
還真是。
他一個平頭老百姓,和朝廷的人講王法不就是蠢貨嗎?
王法可是朝廷定製的,他們這些百姓也不過是遵守王法的人罷了。
看著二人漸行漸遠,陸遙一躍從棺材鋪房頂跳了下來,收斂自己氣息的同時,也是快步跟了上去。
一路尾隨這二人來到一處比較偏僻的橋上後,陸遙站在湖邊柳樹後面,看著冷清的四周。
真正的好戲也該在今晚上演了。
橋上涼亭之中,柳若馨劍朱一品推到倒在,同時緩緩抽出了自己的佩劍。
“女俠饒命啊,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殺我總得給我個理由吧。”朱一品還在不斷哀求。
但可惜夜色已深,無人能來這裡救他。
月色之下,柳若馨手中的劍掠過一抹劍光,散發著淡淡殺氣。
“誰讓你知道不該知道的東西,又不知道該知道的東西!”
說著,柳若馨就將劍架在了朱一品的脖頸之上,劍身散發的寒氣讓朱一品瑟瑟發抖。
“放心,我出劍很快的。”
當即她便作勢要動手,但朱一品卻急忙大喊道:“等一下!我死之前讓我再看一眼這世間行不行?就當是我的遺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