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算裡面的人不是杜箐箐,這傳出去,杜家的名聲也毀了,還拿什麼跟她的女兒爭?崔氏當即陰測測的笑道:“原來是杜夫人,我還以為你們也是來進香的,沒想到是來招女婿的。”
王氏聽了臉色一變,沉了臉道:“楊夫人,請注意您的言行。”
崔氏呵呵笑道:“那間香房是你們杜家包的吧!您自己去聽聽,裡面都是什麼動靜。”
王氏走到香房門口,聽見裡頭那一聲嬌吟,渾身止不住的哆嗦,發出那聲音正是她的箐兒。
“柳兒這是怎麼回事?”王氏氣的牙齒都打顫,喝道。
柳兒嚇的噗通跪地:“奴婢不知道,剛才小姐遣奴婢去了趟廚房……”
王氏又急有怒:“還不快把門撞開。”
幾個婆子領命趕緊去撞門,周景勝和杜箐箐終於被那撞門聲驚醒了,經過這一番折騰,兩人的神智漸漸清醒,周景勝這才看清楚,被他壓在身下的,不是小娘子而是杜箐箐,當即嚇的魂飛魄散,那話兒立時就偃旗息鼓了。他忙從杜箐箐身體裡撤出來,慌亂的去撿地上的衣服。
就在此時,幾個婆子拼盡全力終於把門撞開,王氏進門來,就看見兩個白花花的身體,當場眼一黑,暈了過去。幾個把守門口的婆子見狀慌了神,不知道是該守著門好還是該先救夫人,這一猶豫,就被崔氏闖了進來,其餘的人也跟進來看熱鬧。
杜箐箐看見孃親闖進來,繼而暈倒,她急的想跑過來扶孃親,怎奈她身無寸縷,只得拖過被子死死的捂住身體,整個人瑟瑟發抖。
周景勝一看來了這麼多人,他根本就來不及穿衣,只得重新跳回床上,拖了棉被蓋住自己,這一拖,杜箐箐那邊就遮不住了,兩人就在床上爭搶被子。
崔氏冷笑道:“這可真是傷天害理,偷情居然偷到佛門聖地來,作孽喲……”
杜箐箐看著眼前的情景,恍若時光錯亂,彷彿是那一日在長公主府上的情形,不同的是,當時她是策劃者,而現在她成了受害者,當時阮思萱跟周景勝什麼都沒做,而她跟周景勝什麼都做了,這就是報應嗎?她終於體會到當日阮思萱百口莫辯的絕望。但她終究比阮思萱聰明,馬上就哭叫起來,指著周景勝:“是他,是他強暴了我。”
周景勝牙一咬,立刻反駁道:“不是你約我來此相會的嗎?”被捉姦在床,已經無可分辨,但是要是被坐實強暴的罪名,皇姑母非得剮了他不可,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一口咬定是與杜箐箐私通。
杜箐箐臉色發白:“你胡說,我好好的在香房裡,是你突然闖了進來。”
周景勝指著地上一塊帕子:“明明就是你約我來的,現在出事了,你倒是撇的乾淨,那塊帕子就是你送我的信物。”反正帕子都差不多,他就硬說是杜箐箐送的,想必杜箐箐也沒奈何。
就在兩人爭辯不休的時候,一個丫鬟趁人不注意,偷偷將桌上的茶壺換了,茶盞也換了,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崔氏過去撿了帕子,只見帕子的一角上明明繡著一個“箐”字。她把帕子遞給柳兒:“看清楚,這可是你家小姐的帕子?”
柳兒抖抖索索的接過帕子,看了一眼,就驚惶的看向小姐,這帕子果真是小姐的。
周景勝沒想到歪打正著,那帕子真的會是杜箐箐的,他猛然醒悟過來,什麼小娘子之約,這分明就是一個圈套,怪不得他聞了帕子就開始不對勁了,他想說出真相,可轉念一想,說出來誰會信呢?估計這小娘子早就溜之大吉無處可尋了,而他,為了今日之約,連個僕從都沒帶,連個作證之人都沒有,權衡利弊,他只得一口咬定是與杜箐箐私通了。
“這是假的,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杜箐箐絕望的喊了起來。
“箐箐,既然已經被人撞破,你就承認了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