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斑駁,疏疏落落地灑在她臉上,陸明瑜笑靨如花,神采奕奕地分析道:“因為曲譜方便,而滅魂難解啊!” 的確如此,曲譜可以方便而高效率地實現操控目的,可以更穩妥地操控棋子。 但蟲子難解且很難發現,無疑是又加了一層保障。 “帝釋天”是想萬無一失地操控棋子,所以才會在明明就有了滅魂的情況下,還執著於曲譜。 顧懷珺聽得雲裡霧裡,還以為哪家的“孫子”犯了事,但他也不好意思問,只得默默地坐在那裡。 這邊已經商定出章程,長孫燾便與謝韞離開,單獨去書房議事,而留下的眾人,並未受帝釋天的到來所影響,依舊有說有笑。 在綠猗抱來唸兒後,楚氏又領著丫鬟端來她親手做的許多點心,大家曬著錦繡春光,吃著糕點,談笑風生。 坐在這裡的人,誰沒經歷過國仇家恨?誰沒經歷過生離死別?誰沒在血雨腥風中摸爬滾打過? 過去的苦難已把他們的心磨礪得堅硬無比,儘管身處逆境,他們也能砥礪前行,用樂觀堅強的心態面對一切。 而不可否認的是,這樣的改變與陸明瑜有很大的關係,若不是她,這些都有著悲慘過去的人不會凝聚在一起,成為溫暖彼此的存在。 她就像一條紐帶,把這個冰冷的權力團體,凝結成互相在意的家人。 今日出事的不僅是太叔府,還有陸明邕那裡也遇到了麻煩。 就在陸明邕下朝歸家時,有一夥刺客前來刺殺他。 陸明邕功力未恢復抵擋不住,刺客本以為就要得手,結果零的出現,直接把那群刺客打得滿地找牙。 接著,陸府幾大護衛與珍璃郡主的暗衛全部出動,用不了多久,一群刺客便都失去了生命。 陸明邕看見零,有些訝異,忙揪著零的衣襟問道:“你過來了,瑜兒怎麼辦?” 零也訝異:“您不知道屬下就護衛在您身邊?” 陸明邕道:“鬼知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零很是委屈:“屬下和您一起離開的太叔府。” 陸明邕放開他:“神出鬼沒的,平日也沒個聲,我怎麼知道你在,你現在立即回瑜兒身邊,要是瑜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剁你右手!” 零要唱竇娥冤了:“國、國公爺,這與屬下的右手何干?屬下的右手很乖,並未犯什麼過錯,您剁屬下右手做什麼?” 陸明邕沒有繼續與零掰扯,他可不好意思承認,自己因為沒有功夫護體,所以脾氣有些暴躁。 他惶急地回到後院,見妻子正躺在院子裡懶懶地曬太陽,長長地舒了口氣。 “阿芷,我回來了。” 珍璃郡主倏然睜眼,笑吟吟地迎上來:“夫君,你回來啦!我方才去廚房做了幾樣東西,快來,我們一起吃。” 陸明邕板著臉,假意兇她:“你懷著身孕,下廚做什麼?要好好休息。” 珍璃郡主忙解釋道:“其實都是蘭姨做的,我只是負責把菜從鍋裡剷起來而已。” 陸明邕無奈:“那也不行,被鍋燙了手可怎麼辦?” 珍璃郡主道:“啊!我真的悶死了!悶死了!你天天禁著我,不許我離開院子,我真的要悶死了!” 陸明邕被她這麼一鬧,心還是軟了下來:“你要是悶的話,我們可以帶著蘭姨去看看瑜兒。” 他其實想去太叔府看看,但又擔心妻子覺得自己心裡更偏袒妹妹多一些,所以才哄著妻子一同去。 孰料珍璃郡主也不是好糊弄的,見他眼神閃躲,便問道:“可是出什麼事了?” 陸明邕只好坦白:“方才在家附近遇到了刺客,幸好零及時出手,否則有的受的!因為這邊出了問題,所以我想去太叔府看看。” 珍璃郡主連忙催促他:“現在就去,零是小舅母的近身保障,現在送到你旁邊,要是她那邊出事,也不知道能不能應付得來,你快去看看!” 陸明邕滿臉歉意:“但是午飯……” 珍璃郡主立即推他:“午飯什麼時候吃不是吃?非得趕這會兒?你先過去,我在家等你,以免到時候我這裡再出什麼事,讓你手忙腳亂。” 陸明邕滿臉感動:“阿芷,你……你真好。” 珍璃郡主甜甜一笑,忽而拽住轉身要走的他:“你知道刺客是誰派來的嗎?” 陸明邕道:“阿琨還在查,你和蘭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