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生機,就意味著沒有任何會來襲擊他們的生物。 長孫燾道:“這裡目前是安全的。” 既然長孫燾這樣說,眾人也沒有什麼顧慮。 幾人吃完東西,司馬玄陌才端著吃的遞到雲斐面前,像施捨一樣將東西放下:“我們吃完了,現在輪到你。” 雲斐笑了笑,也不在意司馬玄陌餵狗一般的態度,他道:“多謝滎陽王。” 司馬玄陌覺得無趣,便不再逗他,轉身去和藍靈靈吵架。 雲斐把裝菜的蓋子開啟,看著裡面鮮嫩金黃的蛋,還冒著熱氣,忽然又笑了:“這也不像殘羹冷炙啊……” 阿六剛把頭伸過來,便見雲斐碗裡分量極足,且品相俱佳的菜,委屈大叫:“主子你偏心,給他的比給我的還多!” 陸明瑜白了阿六一眼:“下頓你別吃!” 阿六委屈地撇撇嘴,不敢再多說。 雲斐像是擔心阿六和他搶吃的,端著小罐子大快朵頤,風殘雲卷,不一會兒,吃得半點不剩。 他滿足地打了個嗝:“多謝款待,好吃!” 陸明瑜端著水和藥來到他身邊,邊把藥倒出來邊道:“你的氣色似看起來好了許多,再服幾天的藥就該痊癒了。” 吳提收回看向她的目光,認真地點點頭:“嗯,多謝。” 陸明瑜把藥遞過去:“把它服下,有點苦。” 雲斐把藥丟進嘴裡,然後還嚼了幾下,任苦澀蔓延,也並未皺一下眉頭。 這邊,謝韞覺得如芒在背毛骨悚然:“昭華,每次瑜兒給雲斐喂藥你都盯著,但這次怎麼沒盯?為什麼反而盯著我?盯著也就盯了,你擦劍做什麼?” 長孫燾繼續盯著謝韞,淡聲道:“沒什麼。” 謝韞被他看得如墜冰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躲起來。 他疑惑不已:“你這不像沒事的樣子?好像中邪了似的。” 長孫燾神色未變,依舊淡聲問道:“沒什麼,真的。” 謝韞不自覺地拉了拉衣襟,脊背生寒的同時,頭皮一陣陣發麻。 他往後退了些許,又左搖右擺幾下,確認長孫燾的確在看他,眼底隱隱有殺氣,他終於不淡定了。 他退到南宮綏綏身後,小聲嘀咕:“我怎麼覺得昭華想殺我?” 南宮綏綏波瀾不驚地道:“你穿水墨色衣裳,配什麼藍綢帶?” 謝韞終於意識到問題所在,把絲帶取下來,拔了南宮綏綏的一根玉簪將頭髮簪住。 也就在這時,長孫燾才沒有盯著他。 他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挨著南宮綏綏,不敢輕易走開。 眾人吃飽喝足,圍著小火堆休息。 陸明瑜靠進長孫燾的懷裡,把他的手握住。 不知為何,他略顯鋒銳的眉宇,此刻便柔和了下來。 這也許大概就是好哄吧…… 真的也太好哄了些。 另一邊,紅姜自從懷疑小茜並未忘記前塵舊事後,一直瘋狂地找機會試探。 好像只有找到小茜並未失憶的證據,她才能罷休。 這日,她終於鼓足勇氣來到帝釋天面前:“主子,屬下有話要說。” 帝釋天冷酷的眸子那般無情:“若是小茜的事,不必多言。” 紅姜跪了下去,懇切道:“屬下發現一些事,如鯁在喉不吐不快,今日就算主子要了屬下的命,屬下也照樣要說。” 帝釋天寒如冰魄的聲音響起:“下去!” 紅姜凝著帝釋天的眼裡,有哀求,也有絕望:“主子……” “砰!”帝釋天隨手一甩,紅姜飛出去,重重地撞在窗戶上。 噼裡啪啦,她與窗扇一起跌落在地,口吐血沫,灰頭土臉。 但她沒有放棄,艱難地爬向帝釋天,一步、兩步……爬到帝釋天面前跪著,像一條被主人虐打得遍體鱗傷,卻依舊相信著主人,乞求主人垂憐的狗。 她拽緊帝釋天的衣襬,喉嚨都是血,以至於她的聲音都是含糊的:“小茜她……屬下認為她根本沒有失憶,難道主子不想知道您在她心底的位置麼?” 帝釋天伸手鉗住她的下巴,居高臨下地望著,語氣淡得就像凜冬裡搖動枝頭落雪的風:“大言不慚,你想怎麼死?” 紅姜艱難出口:“屬下有、有證據,她的近身侍婢經常聽到她叫長孫燾的孩子大寶,還自稱姨姨……” “如果失憶了,怎麼會叫出長孫千昱的小名?如果是失憶了,怎會自稱姨姨?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