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瑜給綠猗使了個眼色,綠猗立即彎腰摟住昏睡的小蘭花,招呼小薊與她一起,護送小蘭花回院子。 如此,陸明瑜身邊便只有小茜一人。 小茜雖然害怕,但並未露出怯意。 她緊張地捏著帕子,卻面色如常地伴在陸明瑜身邊。 “阿姐……” 陸明瑜柔柔笑了,出言安撫:“沒事,有我在,別擔心。” 話音落下,府中的暗衛便開始戒備起來。 緊接著,一道人影踏空而來。 來人白袍飄飄,髮鬚皆白,餘暉在他纖塵不染的道袍上鍍上金邊,襯得他仙風道骨,頗有幾分謫仙的風采。 太叔府的護衛哪裡見過這種情景,霎時驚得合不攏嘴。看書喇 因為事先得了吩咐,這才不至於當場失控。 陸明瑜見狀,抽出護衛的劍甩了過去。 命師用來承重的冰蠶絲線霎時斷裂,命師也因此緩緩飄落至地上。 陸明瑜抽出劍,笑迎緩步而來的命師:“看來,你也有坐不住的時候。” 命師見狀,也就明白了這是一場鴻門宴,小茜懷有雙生子的訊息,很可能是他們散佈出去的。 然而就算如此,命師也不敢有半點大意。 成仙之事虛無縹緲,轉生或許非無稽之談,他不能讓這最後的機會有任何閃失。 但見他負手而來,面帶笑容:“小丫頭,你怎知本座會入你的局?” 陸明瑜搖頭,唇畔高高揚起:“不知,只是猜測而已。看來,不僅這次猜對了,以往的猜測都在此時此刻得到應證。” 是的,都得到了應證。 起初他們只是懷疑命師的目標是小茜腹中的孩子,並且與那不可思議的轉生禁術有關。 所以當他們翻遍古籍,查到關於轉生禁術的隻言片語後,他們才會散佈小茜懷有雙生子的訊息。 本著一試的態度,如若不成,他們還有後招。 可就是這麼一試,足以讓陸明瑜確定命師果真在進行所謂的轉生禁術。 轉生這種事情實在匪夷所思,很難讓人去相信,然而陸明瑜和長孫燾對待此事的態度卻格外認真。 就在這時,命師輕蔑一笑:“知曉了又如何?你阻止不了本座,本座要做的事,誰都阻止不了!” 說話間,命師化作一道飄忽不定的影子,迅速襲向小茜。 然而陸明瑜自從吸收了風瑕的功力,此時的武功已不可同日而語,見命師出手,她立即就反應過來,手挽劍花,擋住了命師的抓向小茜的手。 命師一擊未中,當即又發動了第二次攻擊。 然而也就在這時,太叔府的暗衛湧上來,將命師團團圍住。 直到此刻,也不見命師有任何幫手。 陸明瑜知道,命師此人向來習慣獨來獨往,從交手至今,他用過的人無非就是小蘭花與祖父,其餘的人,並不見他常用。 所以今日也是同樣的,他在控制小蘭花未果,獨自一人進入太叔府。 或許是對成仙那種事太過執著,又或許是他自詡不凡,便是他的出場方式,也是那般仙風道骨。 看著圍在身邊的人,命師冷笑一聲:“就憑這?長孫燾尚且不是本座的對手,你竟讓這些花拳繡腿來對付本座,是否把本座輕看了?” 陸明瑜輕笑一聲:“不,我從來不會小看你。” 說完,陸明瑜低喝一聲:“列陣!” 圍在命師周圍的暗衛,霎時變幻陣型。 命師始終噙著輕蔑鄙薄的笑意,在他看來,這些把戲簡直不夠看,他掌握的知識,是常人幾輩子都無法觸及的,就憑陣法想困住他。 簡直痴人說夢! 但見他手指輕彈,無數根肉眼幾乎不可見的絲線霎時攻向周圍的人。 然而,原本應該發生的,那輕而易舉收割人命的情景並未出現,那堅韌如鐵絲,利刃輕易不能斬斷的冰蠶絲,在此時失去了效用。 命師眸色微驚:“怎麼會?” 陸明瑜執劍一甩:“怎麼不會?我們已經找到破你功法的辦法。” 命師眉心凝蹙:“黑狗血?” 陸明瑜唇畔揚起:“不,比那更殘忍。” 是女子月事的血,那被視為天下最不潔的東西。 命師看著自己的功法漸漸化為虛無,他眼睛眯起:“看來,你們果真下了些功夫。” 說著,命師踢動腳邊的小石子。 他就那麼站著,含笑看向陸明瑜:“封了本座的功法又如何?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