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挑唇,隨即垂下了眼簾,緩緩地陳述:“不瞞夫人,在淇州那段日子真的驚險極了,瘟疫肆虐,物資缺乏,我與王爺幾經生死,險象環生,但都互相扶持過來了,我們尊重彼此,也信任彼此,除了父母,對方便是天底下最親近之人,若是有人覺得她可以插足我與王爺之間,大可以試試好了,只看王爺接不接受她,這點基本的信任和自信,本王妃還是有的。” 綠猗笑道:“王妃,奴婢覺得昨夜武狀元說的話不無道理,誰要是貪圖榮華富貴想做王爺的側妃,簡直就是自取其辱,咱們王爺是隨便個小狐狸就可以覬覦的麼?” 虞清歡皺眉,低喝道:“綠猗,你怎麼說話如此粗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本王妃教的你。” 綠猗斂身行禮:“奴婢知錯。” 虞清歡剛想說什麼,蒼梧疾步而來,見虞清歡連忙行禮,小聲地道:“王妃,青荇給王爺沏茶的時候,故意摔在王爺身上,不過王爺眼疾手快,及時避開了。” 他的聲音雖小,但仍清晰地傳到了眾人的耳裡。 “不是才打死好幾個麼?”虞清歡皺眉,“怎麼還有人越挫越勇?” 蒼梧無奈地道:“估計是想著王妃您懷有身孕,所以才千方百計地想要勾引王爺。” 虞清歡嘆了口氣:“本王妃要為腹中的孩子積陰德,所以不宜見血,這樣吧,給她兩條路選,要麼被髮賣出去,要麼她用刀在自己的臉上劃兩個叉,如果王爺覺得本王妃處罰狠了,讓王爺自己把枕頭搬去書房,以免本王妃趕出房門的時候王爺覺得難堪。” 蒼梧毫不遲疑地點點頭,轉身便走了。 虞清歡端起茶盞,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然後看向一臉震驚的眾人,“詫異”道:“諸位這是怎麼了?” 就算眾人身經百戰,在京城貴人圈遊刃有餘,平日裡也沒少揭丫鬟的皮,但聽聞虞清歡如此淡定地說出處罰決定時,脖子上忍不住有些冰涼,彷彿一被一把刀刃架在脖子上一樣,得體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 最讓眾人震驚的,還是虞清歡那句揚言要把淇王趕去書房睡一事。 這這這這太太太顛覆她們的認知了。 在大秦,婦女以夫為天,夫君要是往別的女人身上瞟一眼,就要立馬為夫君安排,夫君要是想納妾開枝散葉,還得強顏歡笑為夫君張羅,夫君要做什麼決定,必須無條件順從。 只會相夫教子算什麼,還得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既能容忍夫君的各種過分行為,又要戰戰兢兢小心討好,唯恐夫君一個不高興,一封休書扔下來。 平日別說大聲說話了,如果孃家不夠強硬,腰桿挺得不夠直的話,和奴僕又有什麼區別,真正被夫君敬重疼愛的人並不多。 所以,眾人此時看虞清歡的眼神,由嫉妒和不服氣,逐漸變成了無法企及的豔羨。 唉~還待著做什麼呢?苦等了一個上午,好不容易見到了淇王,結果淇王好像連有沒有她們這些人都不知道,反而看了一場酸得掉牙的好戲,再說她們先前對王妃似乎有什麼誤解,還以為她惡名在外是眾人的誇大其詞,原來,是眾人說得委婉了。 王妃何止囂張跋扈,簡直心狠手辣! 還是告退吧…… 不然會不會被王妃給劃了臉啊? 思及此處,眾人開始坐不住了,紛紛找各種藉口離去。 面對眾人告辭的藉口,虞清歡抖了抖袖子,略有為難地道:“夫人小姐們不多坐坐就離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今日不是來看望本王妃的,而是衝著王爺來的,眼看目的達不到,索性就早早提出告辭。” 望著眾人變得難看的臉色,她唇畔高高挑起:“不會被本王妃說中了吧?” 眾人連忙擺手:“王妃說笑了。” 虞清歡笑道:“本王妃也希望自己說笑了,其實也不是本王妃不想王爺納妾,但本王妃就是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偷摸著折磨側妃侍妾,恰巧本王妃又會些醫術,可以下御醫都查不出來的毒,也可以殺人於無形。” 虞清歡拍了拍嘴唇:“哎呀,和你們說這些作甚,反正你們又沒有覬覦王爺的美貌和權勢,對於有自知之明的人,本王妃還是很寬容的,只有對那些被豬油蒙了心,妄想不該肖想的人時,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