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演奏了吧?
喬陽站起身,拿著小提琴端詳片刻,從褲兜裡拿出一把瑞士軍刀,利落地將三根琴絃割斷。
☆、140、嶽爍棋的相親
“先生!您這是幹嘛?!”樂者臉都綠了,喊了一聲想搶上前來,可已經遲了。三根琴絃無助地飄落下來,像白髮魔女的頭髮絲一樣蕩在半空。
魚小晰也愣了。他不至於吧!吃飛醋吃到毀了人家的吃飯家伙?下一秒就有種衝動,想去查一下一把小提琴需要多少錢。
“先生,您……”樂者帶著一臉哭相握著那三根琴絃,這種客人不常遇到的,偏偏這次遇到了他也只能自認倒黴了。
“喊什麼,沒說不賠給你。”喬陽喝斥一聲,掏出皮包扔在桌上。
魚小晰不知道他想幹嘛,只這麼呆呆地看他。看他把小提琴夾在頸下,左手四指展開拿穩琴弓,閉目片刻,琴弓就放到那僅剩的一根弦上。
迤邐的旋律飄了出來。這首曲子,魚小晰記得。那種優雅,那種悲愴,那種不疾不徐的悠揚動聽的琴聲,就是在音樂教室裡他跟夏子矜合奏的曲子。
此刻,他修長的手指晃動著那唯一的一根琴絃,身子隨著琴弓的推送微微晃動,黑眸時而微闔,時而灼灼地看著她。他眼裡的熱度讓這曲子似乎也帶了溫度,聽得人心暖。
一首曲子的時間裡,她腦中閃過很多畫面。
第一次見面,他站在她面前質問她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房子裡。
第一次親吻,他蠻橫無禮,她哭得一塌糊塗。
第一次別後重逢,她自情潮暗湧,他自雲淡風輕。
第一次表白,他宛若玩笑,她心如鹿撞。溫暖的雪夜,他們像兩個瘋鬧的孩童,扭打著滾在雪地裡,那晚的親吻快要把她的魂兒化了。
第一次床笫之歡,他瘋的像匹脫韁的野馬,她悔得痛不欲生。
第一次他去了她的家,將走在懸崖邊緣的她拉了回來,說了那麼多情話,回來以後又做了這麼多事情。
此刻,他獨為了她一個人拉琴,灼灼的黑眸中盛滿了不容她躲避的愛意。
想起他說的,他愛她,還有,他會等她。
音樂已停,餐廳的人紛紛鼓掌。
喬陽放下小提琴,微笑著看她。而魚小晰,一直傻傻地看他,絲毫不覺得羞澀地直勾勾地看他。
喬陽一手扶著椅背,一拿琴,低頭在她額頭印上一吻,附在魚小晰的耳邊,充滿磁性的聲音如琴聲一般,撥動著她的心絃。
“巴赫的《g弦上的詠歎調》。這些日子以來,想你的時候我會拉這首曲子。”
魚小晰知道這是錯,但是還是無法剋制地陷入他那雙濃黑的眸子裡,深邃似海,柔波盪漾。他像是誰的王子,英氣逼人地站在離自己只有一公分的距離,他手裡斷了弦的琴是他的劍,刺透了她的心。
胸口的鈍痛隱隱傳來,恍惚間看得到玻璃鞋反射的璀璨光芒。
喬陽低低地笑著,俯身吻了她。
在他貼近的那一刻,魚小晰難以自以地閉上雙眼,感覺他的唇溫熱柔軟,像是剛出鍋的熱豆腐,溫溫地熨貼到她的唇上,他清冽的氣味隨著吐吸灌入她的唇間。對於下一步他會怎樣她突然有些期待,可只是片刻他就離開了。
她心裡竟然湧起一陣悵然的失落。
喬陽垂眸看著魚小晰,這個牽著他的心的女孩正仰著一張情竇初開的小臉,迷濛的眼波里塞滿了她自己都沒發現的傾慕愛戀。他知道,他快等到了。抬手捏捏她的臉頰,他心情大好。直起腰從錢包裡抽出一疊鈔票,看都沒看就塞給了呆愣在一旁的樂者,還笑著著說了一句:“謝了。”
樂者慌忙接住錢後連連鞠躬道謝。這次他是心服口服。饒是經過音樂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