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燕祁冷冷的一笑,朝著殿外拍了拍手,只見大殿外面走進來一個人,這人乃是藍大將軍手下的副將夏商,夏商一走進大殿便向上首的皇帝施禮:“屬下見過皇上。”
楚逸祺蹙眉望向夏商,燕祁問夏商:“夏商,藍大將軍先前是否找過陸川。”
夏商沒有看藍大將軍,直接的開口:“是的,大將軍找陸川有事,末將便讓陸川去了大將軍的營帳,後來臣問他做了什麼,他告訴臣說大將軍讓他臨驀了一份佈防圖。”
藍大將軍身子一軟,差點沒有栽到地上去。
藍桑大叫:“夏商,你個孽賊,膽敢夥同別人構陷我父親。”
燕祁冷冷一笑:“藍大統領,等本郡王問完你再說話,好嗎?”
燕祁一言落,又朝著外面拍了拍手,殿外又有一人被帶進來了,這人乃是藍大將軍名下的神箭手容止,燕祁問容止:“先前你們藍大將軍曾讓你在烏峰嶺做過什麼事。”
“大將軍讓屬下在烏峰嶺射過一箭。”
“當時那一劍是射向何處的?”
“那一劍是射向淮南王的車駕的,不過臣以為那一劍是將軍想給淮南王爺的一記警告。”
“你射的箭是誰的。”
“箭是大將軍的箭,”容止說完不再說話。
大殿一側的藍大將軍此時臉色一片慘白,豆大的汗珠往下滾落,燕祁冷冷的望著他,慢慢的從袖中取出一張字條在殿上揚了揚:“藍大將軍,這是本郡王派人從淮南王府邸中盜出來的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這裡有佈防圖一份,請繞開祟嶺波’,藍大將軍,你需不需要本郡王再把你的筆跡拿來對一下。”
藍大將軍再也承受不住這份煎熬,身子輕顫著跌落到大殿中,他一下子似乎老了幾歲,飛快的對著大殿上首磕頭:“臣該死,老臣該死,皇上,老臣該死啊。”
沒想到燕祁把他做的每一步都看在了眼裡,他的身邊根本就有燕祁的人,他還自以為聰明的設下了各種的算計,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害了藍家啊。
藍大將軍飛快的抬首望向上首的女兒,想到了不久前聽到的民間傳言,禍國妖姬,她果真是妖孽啊,禍害了藍家的妖孽,若不是她一連三道密信裡讓他想辦法除掉燕祁,他又如何敢去和燕祁動心機呢,他敢嗎?
一念錯,悔不當初啊,罪孽啊罪孽,早知道當初還不如掐死了這個孽女。
燕祁經過藍大將軍的身邊時,望著藍大將軍淡淡的開口:“本郡王一直以為你會收手的,沒想到你倒底還是沒有收手。”
他沒往下說,而是望向大殿上首的皇帝。
“皇上,藍大將軍乃是私通賊子的內奸,臣希望皇上下旨重懲。”
大殿下首,所有人都呆住了,藍大將軍此人,雖然狂傲,有些不可一世,不過為人還算可以的,沒想到他竟然糊塗的做出這種事來,私通淮南王和定王這樣的賊子,這可是殺頭的死罪啊,不但殺頭,就是整個藍家也要覆滅了,百年的大族竟然毀於一旦,他究竟腦抽到什麼程度,才會不自量力的去和燕郡王鬥狠鬥勇啊。
上首的藍筱凌此刻完全的驚呆了,隨之而來的是如潮水一般窒息的氣息,她只覺得周身冰冷,血液都不會流動了,她看到了父親眼裡的絕望,那樣的刻骨,刻骨到恨不得掐死她,若不是她暗中一連給父親去了三道密信,父親絕對沒有膽子和燕祁鬥,所以父親他是死在她的手上的嗎?
藍筱凌的眼淚流了下來,飛快的撲到楚逸祺的寶座面前:“皇上,皇上,臣妾的父親一時糊塗,求皇上饒他不死,求皇上饒藍家人一命。”
大殿下首的藍桑完全的呆怔住了,這是什麼情況,這事真是父親做的,他好好的做這種事做什麼,他發什麼神經,他是抽什麼風了,要幹出這樣殺頭滅族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