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說完,喬陽起身走出飯館,站在門外等她。
這個男人,不是脾氣不好那麼簡單,只怕真的發起狠來不知會做出什麼事情。長出一口氣,孫婷婷發覺手心都出了汗。在褲子上擦擦手,忐忑地跟了出去。
兩人在路上走著,喬陽忽然開口說了句話,像是自言自語:“她是我的女人,也只能是我的。”
孫婷婷沒有跟他爭辯。
天黑之後,兩人還在找,甚至,連魚小晰做過家教的地方都問過了,但是依然一無所獲。孫婷婷已經失去了信心,懊惱地對喬陽說:“我知道的地方都找過了。”
“她會不會回自己家?”一天水米不進,喬陽的聲音已經沙啞了。
孫婷婷搖搖頭說:“最不可能的一種。小魚不會在這種狀態下回去讓家裡人擔心。她家離這裡好幾百公里,春運火車票不是那麼好買的。”
喬陽閉上眼睛緩解一閃而過的暈眩感,身體一直在反應虛弱的訊號,他依然沒有半點進食的*。手上一涼,一瓶礦泉水放到他的手裡,他低頭看到面色稍稍尷尬的孫婷婷。
“我東西還在你家放著呢,你可別倒下!”孫婷婷嘴硬地說。
沒有道謝,喬陽扭開瓶蓋大口將一瓶水灌了下去。
看看錶,已經夜裡十一點了,孫婷婷又建議:“太晚了,再找也沒有意義,先回去吧。小魚她不是三歲小孩,我相信她會好好照顧自己。”
在這樣的冬夜,馬路上只有路燈在亮,兩邊的商鋪也是貼著春聯鐵將軍把門,空得彷彿這世上只剩他們兩個。
喬陽感到無力。
末了,他默不作聲地走向車子,孫婷婷忙跟上。好在他到底把車子開回了家。
進門後喬陽就去到沙發坐了,濃眉深鎖,不言不語,一派生人勿近違者斬立決的姿態。孫婷婷自然不會去招惹他,只想著這麼晚了,恐怕今天得住到這裡了。再者,就算她想走,沙發上那位爺也不會準的。
要跟他共處一屋度一良宵,孫婷婷倒是不怕的。瞅那男人的模樣,只怕自己脫光了去勾搭也只會被他打斷了腿。、
她拖著箱子去了魚小晰的小屋,開啟旅行箱找出洗漱用品。
客廳傳來十六和絃鈴音,又是魚小晰的手機,孫婷婷渾身一凜,急忙跑了出來,看到喬陽正在接聽電話,很快,他的臉色由白轉青,霍地站起身厲聲喝道:“你再說一遍!”
電話那邊說了什麼她聽不到,可是喬陽抓起外套就衝去門口,孫婷婷下意識地追了過去問:“出什麼事?小魚她有訊息了?”
“她在醫院。”他只簡單答覆她。
孫婷婷只覺得後背發涼,忙跟他一起跑出門。
他們駕車趕到醫院的時候都凌晨兩點鐘了,喬陽把車子扔在馬路邊就走了,孫婷婷幫他熄火拔鑰匙然後鎖車門,然後就找不見他人了。她只好一個人去了。大半夜的醫院正門鎖著,她只能從急診室那邊的門進去。
急診室燈火通明,牆邊的椅子上坐滿了掛水的病人,大過年的吃太多喝太多導致急症入院的人不少。有醫務人員匆匆來回走動,神態不見慌張,動作均是訓練有素有條不紊的。
有極其不滿的聲音在喊:“你這人怎麼這樣!你冷靜點兒!別妨礙醫生治療!”
孫婷婷轉頭看到喬陽被一個護士推了出來,那邊有一處藍色床簾隔斷的區域,不少醫護人員聚在那邊,她也急忙跑過去。
喬陽又要往前衝,那個護士也忙著攔,孫婷婷看出點端倪,隨即加入協助護士的行列,她們兩人總算是跟喬陽打了個平手。
護士氣喘吁吁地跟孫婷婷說:“你也是病人家屬吧?快把他摁住了,病人正搶救呢!他非要進去!太不冷靜了!”
孫婷婷來不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