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可不中聽。顧青麥冷冷說道:“就算相府中的女人都是無貌無才的女人,但總比郡主這損人之際還能出口成章的無品的人要好得多。自古女子重德,是你這般無品無德之人,也難怪進不了相府,連給相府的妾提鞋都不配。”
“賤人,你敢說本郡主無品無德?”許昭陽不自覺的揚起手。
東方隨雲將顧青麥護在懷中,“郡主,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人須自重而後人重之。本相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令郡主這般深信本相對郡主有一顆真摯的心,如果真是本相誤導了郡主,本相給郡主賠禮道歉。如果是郡主的一廂情願,那本相就要勸誡郡主,及早抽身,回頭是岸。”
聞言,只覺得心中比膽汁還苦,許昭陽眼中氳氤橫生,語氣有些哽咽,“隨雲,我到底有哪點不好。你要娶那顧家賤人不要我?是我沒她好看、沒她有才華?好,我比不上她,總比得上那些個小妾、小奴罷。可為什麼,你總是這般替她說好話。要知道,只要你點頭,我就是你的。”
“郡主的這份執著,令本相心生寒意,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就此別過了。”
話不投機?眼見著東方隨雲要轉身離去,許昭陽不故矜持的跑到小夫妻二人的面前展臂攔住,“隨雲,我什麼名分都不要了。哪怕是和你私奔,我也不在乎,只要能夠在你的身邊,我什麼都不在乎。”
顧青麥心中輕嘆,這郡主只怕已入魔障,回頭很難了。
輕蹩眉頭,東方隨雲呼道:“巧慧,你家郡主是不是喝酒了?醉了,說胡話呢。傳出去可不好,快送你們郡主回府的好。”
“是是是,郡主是喝了不少酒,肯定是醉了。驚擾了相爺,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巧慧從震驚中回過神一邊敷衍著一邊睃了得福一眼,得福機靈,急忙和巧慧上前,一左一右的要攙扶著許昭陽回王府。
許昭陽掙脫巧慧、得福二人,直是怒視著顧青麥,“我許家的宅院被你顧府搶了,我許家的宸姓被你顧家阻斷了。我的隨雲也被你搶走了,你這個賤人,本郡主不會放過你的,不會。”
東方隨雲再好的掩飾也由不得怒了,“郡主。從今天起,你每天三柱高香的求菩薩保佑我家娘子平安無事,否則,我家娘子若真出個什麼事就不要怪本相都算在你的身上。你信不信,本相會十倍奉還。”
沒有聽懂他的話,就見東方隨雲已是摟著顧青麥而去。待終於想透東方隨雲話中的意思,小夫妻已無了蹤影,許昭陽一個踉蹌,咬著牙退後幾步,一路跑回王府的醉雲閣,撲在床榻上失聲痛哭起來。
得福、巧慧二人急得似熱鍋上的螞蟻,在門外不停的走來走去。只到許胤祥前來,怒瞪了他們二人一眼,他們二人才恭敬的束手站立在門外,任許胤祥推門而入。
看著大哥一副冰冷的臉,許昭陽痛哭道:“大哥,我好恨!”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
知道妹子恨的是顧青麥,許胤祥輕嘆一聲,撩袍坐到她的身邊,“既然得不到,就放下吧。”
“如何放?六年的感情要妹子付之一炬?大哥,你從來沒有踏足過情場,如何懂得男女情愛之不離不棄、蝕骨三分?”
一抹痛楚從許胤祥眼中掃過,他緩聲說道:“你怎麼就知道大哥從來沒有涉足情場?如果大哥告訴你,大哥所愛的女子每天和別的男人逢場作戲,她每天為了生存而不得不刻意討好奉迎,還要委曲求全的展顏歡笑……”
本在嗚咽哭泣的人霍地回頭看著今天這個不一樣的大哥,“大哥,你你……她是誰?”見大哥不回答她的話,許昭陽再度問道:“大哥愛著的那個女子是誰?”
一絲苦笑漫上許胤祥的臉,他搖了搖頭,默不作聲。
“大哥是王爺,要哪個女子會得不到手?是哪個女子有那般福氣得到大哥深厚、隱忍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