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割袍斷義,他再也不是本元帥的兄弟了。知不知道,他當初從我手中搶走大哥的時候我都不想和他割袍斷義,可這一次,我和他割袍斷義定了。”
“惡婆娘,你放心,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嗚嗚嗚……雖然本元帥不想以身相許,但是本元帥這一回鐵了心了,你放心,無論你好不好得了,醒不醒得過來,本元帥娶定你了。雖然女人很麻煩,但一個也沒有會更麻煩。哼,別當我不知道,東方燁是被大哥算計的,誰叫他存了覬覦大嫂之心。當然,本元帥……嗚嗚嗚……本元帥不想被他算計啊。”
“惡婆娘,你就吃一口粥吧,千萬別尋死啊,如果真死了,本元帥豈不是要冥婚?那多不划算?你知不知道,當初我大哥把我當兄弟的時候,只給醬菜和饅頭我吃啊,吃得我的腸子都陰晦了……”
斷斷續續的聽著噪舌之人講了許多過往那忍俊不禁的事,她總想從那黑暗之中笑醒過來。原來這個兵馬大元帥是這麼的可愛,並不是一個未斷奶的小屁孩,不過是天性使然罷了。
“惡婆娘,我們到京了,你放心,如果老張、老羅不能將你的傷治好,不能令你醒來,本元帥就廢了他們。”
“嗚嗚嗚……大哥不厚道。兄弟我為他拼命的攔截莊少蒙的搶親,他居然帶著新娘子去了大風鎮,也不等我回來喝一口喜酒?他果然再度的見色忘義、重色輕友……咦,不對啊……難道大哥他也發覺什麼不對勁了嗎?當然,如果連我都能發現,他不發現那才叫太陽從西邊出來……”
從這位噪舌的兵馬大元帥所說的話中,藍心可以清醒的分析,兵馬大元帥居然懷疑顧三郎就是顧青麥。有這種事?藍心只恨自己不能清醒,若不然,定可以陪著大哥去大風鎮看個究竟。
在她昏沉的期間,她知道宸婉君來過,不過現在的宸婉君已嫁了人,當然,駙馬爺也來過,居然是東方府的三少爺東方燁?還有,擎蒼、含玉等人都來過……她知道發生的所有事情,就是不能醒來。
只到今天,她自已爬了起來。她知道自己在京城,可具體在京城的什麼地方她就不知道了,也許是太醫院,眼前這位慈祥的大嬸保不準就是太醫院的人。因為一聽到這大嬸的聲音,她非常的熟悉,是那個常在自己耳邊講話的大嬸,常為她洗漱的大嬸。
“姑娘氣色好多了,這一下,我們少爺總算會笑起來。”
少爺?笑?難不成這裡不是太醫院?是卓聞人家嗎?至於卓聞人會笑起來,她一點也不懷疑,這麼多天來,卓聞人在她耳邊的嘮叨,不是笑就是哭,但那哭,太假!
“哦,姑娘,瞧我這糊塗勁?姑娘只管喚我卓嬸就是。我啊,和我家老頭子是少爺的管家。不過呢,整個卓府也就我和我家老頭子兩個管家,再沒有別的下人。當然,姑娘若見了我家老頭子,只管喚卓叔就是。”
藍心咧嘴一笑,“知道了,卓嬸。”
“老婆子我就說,凡是我們少爺帶回來的女孩,一定是冰雪聰明、乖巧懂事的女孩,瞧姑娘的乖巧勁……”說到這裡,卓嬸的眼黯然下來,直是摸著藍心空空的左袖,“姑娘是我們卓府的大恩人啦。老爺和夫人地下有知,一定會保佑姑娘吉人天相,這不,姑娘果然醒了。”
“一點也不疼了。”藍心安慰著眼淚要奪眶而出的卓嬸,笑道:“卓嬸不必傷心。我們江湖中人,缺胳膊斷腿常有的事。再說,我習慣用右手,少了左手也不覺得有什麼不習慣的地方。”
“誒,來,卓嬸幫姑娘洗漱。”卓嬸一邊說著話,一邊伶俐的扶著藍心下床,繼而替藍心洗漱完畢,這才替藍心梳著頭髮。“姑娘,年關將近了,我們少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