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的眼神,含玉點頭。“奴婢知道了。只是小姐,你的病根怎麼辦?”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閻王叫我三更死,難不成我還能活到五更?這些都不是你操心的問題。”見小丫頭的眼又紅了,顧青麥嘆道:“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天無絕人之境,不談你所說的那個真心待我的相爺正在想法設法延續你家小姐的命,只說你家小姐在十五年的光陰中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老天也許會放你家小姐一馬也說不定。”
一個絕症之人能將生死看得這般淡泊。無緣由,就是相信自家小姐,含玉點頭,“嗯。”
------題外話------
感謝Yesican、滿溪流水香的花花!
感謝滿溪流水香的鑽鑽!
感謝5698708、滿溪流水香的賞賞!
012回郡主
鋪滿鮮花花瓣的浴桶中,出浴的少女被兩旁的侍女扶起。少女身材修長,約莫十八、九歲年紀,肌膚勝雪,雙眉修長入鬢,眸似繁星,小挺的鼻樑下櫻唇紅若朱丹,嘴角微向上彎,帶著明朗的笑意,整個面龐生動活潑起來。
隨著侍女將白底綃花的衫子,黃色百褶裙一一套在少女的身上,少女端莊高貴、文靜優雅之神似躍然紙上的翩翩佳人,俏麗多姿、美撼凡塵。
一直在少女身邊侍候著的帖身丫頭巧慧忍不住嘖嘖出聲,“怎麼看也只有我們郡主才稱得上大業皇朝第一美人。”
緩緩坐下,看著鏡中自己絕美的容顏,許朝陽摸了摸自己的臉,嘟了嘟嘴,“第一美人又如何?如今不過是大業皇朝的第一笑柄。”
“誰說郡主是第一笑柄?”知道自家郡主所說何事,巧慧一邊替郡主梳著頭髮,一邊繼續說道:“郡主是不知道,如今大業皇朝中有多少好兒男想成為像東方相爺那樣的男子以得到郡主的青睞。”
對丫頭的話頗不以為然,許朝陽癟了癟嘴。只聽巧慧繼續說道:“前幾天得福還帶來訊息,說皇城內到處傳揚著郡主對東方相爺敢愛敢恨、敢作敢當、不離不棄的執著。皇城內的女子都以郡主為典範了呢。”
“我怎麼不知道得福來過的事?”
得福是廣陵王府的小廝,專門負責為許朝陽傳遞東方隨雲的訊息和大業皇城內的一些零散八卦。
巧慧利落的將許朝陽那烏黑的頭髮挽了個公主髻,又將一支鑲著一顆質地透明的夜明珠的碧玉簪子簪到挽好的髻上,“這幾天郡主不都陪著陛下和皇后娘娘賞梅去了嗎?奴婢還不是今天才見著郡主?”
“巧慧,你說我陪著皇后娘娘來相國寺燒高香會不會錯了?為什麼我的心這幾天‘卟卟’的跳個不停,總覺得有事要發生似的?”許朝陽一邊說著話,一邊轉過身,髮髻上的夜明珠散發出渾濁的光搖搖曳曳,映襯得明媚動人的臉頰似含苞欲放的玫瑰,嬌豔逼人。
“郡主多心了。郡主是因為一天見不著東方相爺心中就不落實。依奴婢看,有道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奴婢想著,這段時日東方相爺未見著郡主,只怕也不適應呢。只怕會想著郡主對他的好,保不準就開竅了。”
‘噗哧’一聲,許朝陽兩頰暈紅,眼珠子黑漆漆的閃亮起來,“那倒也是。隨雲自入朝以來,何曾想過兒女情事?”
“郡主儘管放心。東方相爺一定會成為我們廣陵王府的姑爺的。如果郡主都入不了相爺的眼,大業皇朝還有哪家的姑娘能夠入相爺的眼?”說話間,覺得陣陣寒意襲來,巧慧急忙將一件鵝黃織錦的皮襖穿在了許朝陽的身上,又替她裹上了一件鵝黃的大氅,大氅圍脖處的白狐茸毛更映襯得許朝陽姿色絕豔,再燦爛的錦緞也黯然失色,巧慧嘆聲讚道:“論美貌,大業皇朝有誰敵得過郡主?論痴心,郡主追逐了相爺六年。論才情,郡主琴棋書畫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