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了極限的東方隨雲一掌拍散,卻偏偏的,那些雲兒化作千萬片雲彩圍在了她的周圍。氣惱之下,她拿來一個大麻袋將那些雲兒一股腦的裝了進去,最後點了一把火,準備將那些雲兒燒得一乾二淨,可雲兒化作了雨,從天空飄然而下,似淚,顆顆晶瑩剔透……
感覺得到顧青麥沉重的呼吸,東方隨雲小心翼翼的抽出被她枕著的手,緩緩的側身坐起,將她滑落額間的頭髮擄到了腦後。看著如雲的烏髮中那蒼白的小臉,他嘴角抹起一抹笑,極其的自然。
由心而發的笑?!一時間,手僵住。帶著些許欣喜、疑惑、迷茫,東方隨雲的眼中有詭譎之光而過,他悄悄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又帶著些許糾結的眼光看著已然熟睡的人。一度不再諱莫如深的眼,再度諱莫如深起來。
036回傻眼
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至少不是一個恭德賢良的女人!
是女人不都是唯夫命是從並且對婆婆點頭哈腰的麼?
可是她不但不唯夫命是從,而且屢次拂逆婆婆的意思,三天前不但嚴辭拒絕了自家丈夫要娶許家郡主的念頭,更是在丈夫要納小妾的日子將丈夫拽出了門,堂而皇之的閒逛在大業皇城的大街小巷。
其實她的腿腳還不是十分的靈活,她非常的不想逛街,更不想和穿著官袍的自家相爺一起逛街。那樣太過矚目,她為人向來低調,真的不想成為眾矢之的。只是如今,權衡利弊之下,顧青麥只好陪著自家相爺走在大街小巷之中,笑意盈盈的看著天空,聽著一眾人對她的紛紛議論。
湛藍的天空偶爾飄過幾朵白雲,嬌小的她偎在一身紫袍的他的臂膀之下是一副多麼優雅迷人的畫。可是,在這幅畫下,又有誰知道他的一雙大手相當有力的伸進她的大氅之中緊握著她的細腰,令她動彈不得。
其實她不嬌小,但在他的臂膀之下,不得不嬌小啊!
這條巷子不長,真的不長,平時走的話估計也就百步左右,可如今,似乎非常體貼身邊的人,似乎知道自家娘子的腿腳不夠利索,東方隨雲決定至少用五百步的時間走完這條路。然後去太和酒樓歇歇。
太和酒樓中一如既往的人聲鼎沸。本來應該在家竄門走親戚的人,因了年後的賭局一大早就到了酒樓來聽八卦了,外界春寒料峭,內裡小二跑得大汗淋漓。太和酒樓內雲蒸霞繞,處處瀰漫著酒香、茶香。
人群最密集的地方仍舊是八卦傳出的地方。傳八卦的仍舊是那個清瘦的老者。只見他慢騰騰的喝了口茶,又拍了拍醒木,“被一個橫空出世、名不見經傳的顧家千金拒之門外,那許郡主六年的痴情付諸東流,能不傷心、傷情、借酒消愁?正在她喝得迷糊之際,一個人出現了。”
“誰?”口徑真夠一致啊。
“一個男人!”
“男人?”
“縱觀整個大業皇朝,能夠近得了許郡主身的男人還有誰?”
“東方相爺!”眾志成城的驚呼聲,緊接著,二樓傳來一巨大的打砸桌子的聲音。伴隨著這聲巨大聲響傳出,樓下一眾聽八卦的人不約而同抬頭觀望,久不見二樓再有動靜於是又都看向清瘦老者。只聽一名碩壯的、長著三角眼的漢子問道:“誒,老不朽,方才我們說到哪裡來著?噢,對了,那許郡主最後怎麼了?被東方相爺送回王府了不?”
清瘦老者‘嘖嘖’兩聲,“送回王府?兄臺,你也太不解風情了。”
“難道相爺沒有將許郡主送回王府?莫不是在外開了房?然後是春心蕩漾難自抑……許家郡主乘著酒性以身相許?”真希望千鈞一髮之際那顧家千金將這對苦命的鴛鴦抓姦在床,說話之人臉上露出唯恐天下不亂之神,越想越香豔。
清瘦老者用手中的醒木重重的敲擊那漢子的頭,“你想得也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