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沒好完整,這一個激烈運動,白衣上頭全是血。
小草看得著急,拼著自己捱了好幾下,也將面前這幾個人打暈了去。
半個時辰之後,地上倒著一片。小草身上全是汗,段十一身上全是血。
“師父?”小草扶著他,瞧著這人沒血色的嘴唇,心裡跟被誰劃了一刀似的:“怎麼樣了?”
段十一甩了甩溼透的頭髮,抿唇道:“死不了,但是走不動了,你不能留在這裡,去少林寺求救。”
她是不能留在這裡沒錯,誰能留啊?沒準兒等會就又來一群青衣襟了。
剛想說話呢,段十一就直接暈了過去,暈在她的肩膀上。
“師父!”小草慌了,頭一次覺得這麼慌,看了看馬車旁邊的包百病,咬咬牙,將段十一背了起來,然後找了根繩子,一頭捆在包百病的肩上,一頭捆在自己腰上,揹著一個拖著一個,努力往前走。
一個女兒家,到底喜歡誰不喜歡誰,從一些小事就可以看出來了。
幸虧包百病是暈過去了,不然可能得被氣死,這差別待遇,不求你倆一起背吧,但是好歹給人家背下墊個芭蕉葉啊?
小草天生神力,力氣比一般的男人都大。但是揹著段十一又拖著個包百病,沒走幾里地就雙腿發抖,眼淚都快下來了。
身後的段十一跟漏水一樣,一路滴滴答答,只是漏下來的水是紅色的。
走到一座山腳下,小草實在走不動了,卻還是沒放下段十一,只跪坐在地上,抓著段十一的胳膊嚎啕大哭。
她有點害怕啊,萬一段狗蛋真就這麼死了,就這麼離開她了,那她該怎麼辦啊?
哭聲震天,小草心裡默默對上天發誓,要是能讓狗蛋活著,以後她一定不氣他了,好好跟他學東西!
“段小草?”前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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