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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中心人滿為患,其實也沒幾個認識扶川的,最多路過的時候多看她兩眼,因為有點亂糟糟的狼狽,其餘真看不出什麼區別。
表情,眼神,都普普通通的,沒啥區別。
也就眼尖的少數人看到她胸口的徽章,表情微微怪異。
景陽市這地方吧,不太平,貴族權利挺大的,而且三大家族都跟當地資本有勾結。
東家死了人,西家大擺宴席慶六十大壽,北家的小屁孩正在院子裡玩彈珠,南家的姑娘在織毛衣,人間門百態,悲喜並不相通。
甚至扶川自己都覺得再過幾天,自己都能忘記這個駕駛員。
既不薄情,亦不夠堅貞,她很清楚自己一直都是俗世之中最庸俗的那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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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景陽市進學考核,初進高第一場考核理論考,先稽核面試,再候考,記住一定要遵守規矩,如果違規,後果不堪設想”
在場有老師拿著喇叭提醒各自學校的學生。
“謝克戾,對不對?”
“對,是我。”
扶川排了半小時的隊,那面試官反覆看了下照片,確定了是她本人,但也隨口一句,“瘦了不少,都有些脫相了,主要眼圈太黑,以後注意點形象跟生活品質。”
原來的扶川在x5星固然是個流氓,但因為不錯的生活品質跟為非作歹的條件,其實算得上油頭粉面的小流氓,誰知被扶川替換後,這人就沒有過安生日子,一直謀殺、被謀殺、算計、被算計,又加上她一直在準備考試,長期花時間門學習,連冥想都沒什麼時間門做。
她缺時間門,壓榨的就是身體健康。
所以那面試官一看她的樣子就覺得不太對勁,正好隔壁隊伍的女面試官也在審查一個學生的照片,看完後,也說了一句:“小夥子,你也是,考試期間門要注意休息,別一味顧著讀書。”
那個少年瘦巴巴的,沉默寡言,書生氣很足,但也看得出窮苦的品質,他聞言點點頭,默不作聲接過考試證。
扶川轉頭也對自己的面試官說:“我也會的,儘量少看書,多休息,謝謝您關心。”
面試官瞥了她一看,“你這看著可不像是讀書讀出來的,4號考區,進入等八點半開考,下一個。”
扶川拿著考試證走到洗手間門上了個廁所,偶然看到隔間門的洗手檯鏡子裡自己才意識到那個面試官提醒他的“生活品質”是什麼意思。
不是,是覺得她這副鬼樣子是縱慾的結果嗎?
扶川心裡不服氣,但默默把族徽收了起來。
謝家這破爛地兒,除了基因池,沒給她半點好處,連個族徽都能連累她。
扶川嘆氣的時候,忽感覺到隔間門外面有動靜,她立即戒備起來了,但沒有釋放洞察,因為怕這是背後有人在試探她,要麼就是騰藍兩家那邊又要出什麼么蛾子。
結果她故裝遲鈍
,過了一會才貼靠牆壁一看,發現是隔間門木門下面塞進了一張小卡片,卡片下面還粘著什麼東西。
然後扶川猛然推開門,外面沒人了。
跟鬼一樣。
扶川若有所思,彎腰撿起東西,卡片是白的,上面只有文字跟數字。
是一行名片。
上面有通訊器號碼。
“強盛基金大保健公司”
扶川低頭看了下名片後面貼著的小藥丸,表情無語。
不是,這誰啊,能把這種買賣做進教育中心,不怕被槍斃嗎?
誰會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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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川出廁所後,發現外面的候考室已經坐滿了人,來自景陽市下轄所有的城鎮以及市區的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