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將那整套方案一目十行地全部翻閱了一遍之後，清風才轉頭看向歐陽笑心，語氣有些怪異的問道：“這些……都是你寫的？”

“要你管！”歐陽笑心撇了撇嘴，亂沒好氣地吐出三個字。

“告訴我，這些都是你寫的？”清風略皺了下眉頭，又問了一遍。

“是又怎麼樣！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歐陽笑心冷哼一聲，怎麼看都覺得清風那眸中的吃驚和不可置信相當礙眼。真當自己是傻子就什麼都不會麼？

“這些都是誰教給你的？”清風微眯著眼睛直直地看著歐陽笑心，雖然得到了她的肯定，但他還是不敢相信這樣一個堪稱完美且驚世獨到的方案會出自一個女子之手。而這個女子在世人眼中還是一個無才無德、目不識丁的低賤傻女。

“沒有誰教，我自己想出來的。”歐陽笑心不想跟他多說，右手伸到他面前，“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誰說這是你的東西了？到了我的手裡自然就成我的了。”清風斜挑了下眉，隨手將那幾頁紙疊好放入自己的懷中，溫雅的笑容中流瀉出滿滿的不懷好意。

“你！！”歐陽笑心見他如此強盜無賴的行徑，當下氣得柳眉倒豎，一個箭步迅即上前，化掌為手刀狠狠劈向清風的面門，準備新仇舊賬跟他一起算。

清風一愣，身形隨即迅捷如閃電般凌空躍起，輕輕鬆鬆便避開了歐陽笑心的突然攻擊。心下雖吃驚，但話語卻是充滿戲謔意味：“小師妹，你怎麼對師兄如此無禮？一見面就拳腳相向，師兄有這麼不討人喜歡麼？”

歐陽笑心沒有理會清風的調侃，一擊不中，又迅速上前，長腿橫掃而出，直攻他的下盤，其速度之快、勁道之狠讓清風不覺變了變臉色。

“女人，你的玩笑開過火了！”清風沉聲說道，溫雅的面容中隱著絲絲寒意，眸中的疑惑與驚詫愈見濃厚。“你這些狠辣怪異的招式都是打哪學來的？”招招都是攻向他的要害，他又不是她的仇人，有必要如此拼命下狠手麼？

“把東西還給我！然後趕緊給我滾！”

歐陽笑心怒目瞪著身手遠在自己之上的清風，暗自氣得差點吐血。在她有些模糊的印象中，只覺得自己好像還從來沒有在一個男人面前如此不堪如此不敵過！她應該是很強悍的，不出擊則已，一出擊似乎就沒有失手的時候！人的身上有多少死穴、大動脈和弱點，她甚至比任何人都清楚！要讓一個人萬分痛苦的死去，她想她也是可以輕易做到的！

可現在她使盡了全身的本領和力氣，竟連清風的衣角都碰不到，更別說傷他分毫了！此刻她除了憤怒之外，更多的還是無力和挫敗！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好像很軟弱很沒用，所有的反攻對於他來說似乎都不堪一擊！

“你，真的變得好徹底！”清風深深地看著歐陽笑心，相同的一句話再次脫口而出。這個女人怎麼變得如此陌生，之前的那個她和現在的這個她根本不像是同一個人，到底是她刻意隱藏了自己的本性，還是他們對她太過忽視，所以從來就沒有真正的瞭解過她看清過她？

可是她從來就沒有受過任何教育，她化身無雙公子時那滿腹驚世的才情和智慧又是從何而來？那樣攝人的風采和脫塵的氣質又是從何而來？他真的想不明白！不過，現在的她卻是真的引發了他的濃厚興趣和探究慾望！

“告訴我，究竟是什麼讓你變得如此徹底？”清風緊皺著眉頭，幽深晶亮的瞳眸中有著濃濃的探究和審視。他都要懷疑她是不是遭受了一番別人意想不到的人生際遇？

“我不懂你說的什麼！”歐陽笑心同樣緊緊蹙著眉頭，被清風那樣深邃莫測的眼神直直逼視，心莫名地發虛，但又真的不懂他那話是什麼意思。她就是她，一直不就是這個樣子的麼，何來變得徹底一說？外人都說她笨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