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肉都拉上了這條不歸路,你說下面的兄弟們會不會怪我?”王龍的聲音中有些吣咽。
“團長!”被叫做老林的中年一聲低沉叫聲,粗獷的臉龐上頓時滑落了兩道熱淚。“這是兄弟們的遺願,做為傭兵的兒子,繼承老子的事業是理所當然,團長多想了。”
“遺願!”王龍深深地嘆息一聲,雙目溱淚地凝視著頭頂的天空,怔怔地出神。
在王龍身後不遠,易雲卓也是淡淡地看著那群快活的年輕人。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裡早已沒有像他們那樣的熱情。年青的嬉鬧,那種種的青春樂趣都已消逝,留下的就只剩實力的追求。
現在的他,也還僅僅是十七歲不到的年紀,比他們大多的年輕人還要小得多。對比之下,自己真的不像是一個少年人,而像是歷經滄桑的老頭。
“我到底在追求什麼?和他們一樣難道不好麼?還是我根本就是慾求不滿?”雙目出神地看著人群,易雲卓腦海之中忽然跳出了一個個的疑問。內心之中也開始掙扎了起來。
臉色變幻間,易雲卓的眉宇漸漸地變得堅定。
不!只有強者才能真正的縱意人生,瀟灑行事。在沒有達到足以俯瞰眾強者的實力下,就沒有資格真正地去享受世情。實力,才是枷鎖。而他易雲卓眼中最痛恨的便是枷鎖。
他不會甘做被施加苦難於身的弱者,他要做的便是施加枷鎖於眾生的強者。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踏上顛峰,這才是他要走的路。
許久之後,易雲卓渾濁的雙眸剎那間變得凌厲。他,想通了。
在想通的這一剎那,易雲卓的眉宇之間多出了一絲傲意之氣。和以往的傲氣不同,此刻的傲是那種凌天下大地之上的出塵之傲,是傲然於天地。
在第二輛馬車旁,僕人裝扮的老頭一直在留意著易雲卓的一舉一動。在沉迷時的那一抹彷徨,還有在領悟時的那一抹傲然於天地。兩者皆落到了老頭的眼中。
雙目中閃過一絲精光,老頭心中再次被易雲卓所驚。剛才的那一剎那轉變,老頭便知道面前的少年又有了進步。
“朋友,要不要來點?”老頭左右兩手各拿一小壺酒,舉起一隻手,對著易雲卓示意了一下。
“來吧。”易雲卓一聲輕笑伸手,想通了的他心中有了一絲明悟。修魔重心性,但卻也不盡是冷漠冰語之輩。
修者修心,易雲卓已經漸漸懂得如何去修心。一味的冷酷嗜殺,未必就似乎修魔之性。無謂正邪,萬事隨心,率性而為,才會是修心之本。
怒起時,橫刀仗劍,大殺四方。暢快時,當飲酒而歌,笑看眾生。該殺的時候殺,該笑的時候笑。今天的易雲卓被傭兵團中的一幕年輕的熱情所化,一切都豁然開朗。只覺得積鬱在自己心中的那一股壓抑瞬間消失無蹤,一抹豪放的傲然熊熊噴發。
“呼。”雙目詭異一笑,老者隨意甩手,壺酒盤旋而飛向了易雲卓。
易雲卓嘴角輕輕一笑,以他的眼力自然是發現了老頭丟擲酒壺的詭異。若不出意外的話,酒壺在離自己手不到一尺距離的時就會突然變像,目標直掃自己的胸膛。
老頭的目的很明顯,一招高明的試探。除了試探易雲卓的身手,或許還有著一絲結交之意。這一點,從老頭的舉動間沒有一絲的惡意就可以看出。
“呼。”當酒壺接近易雲卓的手不到一尺的時候,果如易雲卓所想,一個迅疾的變向,酒壺直奔易雲卓的胸膛。
“唰。”也不見易雲卓如何動作,原本直奔胸膛的酒壺穩穩地落到了他的手中。它的軌跡,就好比是自動送上去一般,甚是和諧。
“哈哈!年輕人,好身手。”老手隔遠處揚了揚手中的酒笑道。
“咕嚕。”易雲卓回敬一下,抬頭便是一大口酒。辛辣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