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未必,京城漢人也會沾上些旗人風俗,這不出奇,聽講旗人女子未嫁時,滿京城都可以隨便逛的,估計漢人女子自然也習染上了這種習氣的。明拙大師實實在在是佛門弟子,天天研習經書,還準備了好多書籍要東渡。讓他們滯留這麼久,就是為了考察眾人的心性,心湖大師很是佩服明拙,一直贊他是年輕佛家弟子中的翹楚,如果只是明拙一人,心湖大師年前就肯請人送他出海了。心湖大師講明拙意志堅定,一心向佛,絕不會打誑語,既然講了帶的隨從是鄧州的,那便一定不能有假了。”
那三十歲左右的黑瘦男子也贊成,“我們套過那些準和尚的話了,都是說要出海侍奉明拙的。明拙最初帶著衛小姐出來,說是自己俗家寄養在親威處的妹了,帶她回家。結果又直奔這裡,來了就立刻查出海的事,天天也是準備要帶出海的書籍與物產。那衛小姐好象就不太願意出海一樣,天天吃吃喝喝的,也就是一貪玩的小姑娘吧。”
那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反駁,“阿土兄弟,這話卻未必。前幾日,這衛小姐同著簡松一起過海去看過地。”
那阿土陪著笑臉講,“簡松同她是街坊,又一向是為人熱心腸啥事都肯伸手的人,得知她一個外鄉女子要買地,自然碰到了沒有不管的理由。現在衛小姐家中的下人都是簡松介紹過來的,衛小姐身邊的那個就是,剛才好象她還一個勁的在看我。難道她認出來我了?”
那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斥責著這阿土,“簡松也是官府中人,他是朝廷的爪牙,那點偽善偽義,怎麼能算是熱心腸,明明是見人就要盤查的習慣,打著關心別人的幌子。”
微胖男子讓兩人不要爭執了,“凡事要對事不對人,簡松行事,我卻覺得不錯,他在衙門當差做事,自然一切都按律法做事。街坊有事,他也主動伸手幫忙,不管是不是幌子,若是人人都肯與人為善,是不是清廷的爪牙,並不重要。要清廷的爪牙全是這樣,這日子就是太平盛世了。可惜不是。”
江容不知道這幾人對自己行蹤如此的瞭解,不過知道她也不怕,她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唯一一次有點麻煩的事還是自衛殺人。只要不是去衙門去講,江容是覺得理直氣壯的,難道還等著讓別人處理自己不成?
江容回去後,仔細的又看了一遍準備讓江祥捎回京城的東西,捎的東西除家人外,明慧明心都有份的,沒有漏掉什麼,於是安心的等江祥回來。
江祥很晚回來,一回來就說明拙還沒找到肯捎他出海的船。
江容一聽就急了,再不出海,等到夏天暴風暴雨更加頻繁的日子,更不要想出海了,於是又得等到秋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沒船出海是託辭,只有明拙會相信。或者明拙也不相信吧,但是出海一事太過重要,牽連甚多,於是明拙只好假裝相信沒有船,一直任由和尚們考驗吧。
江容想來想去,唯一有可能拖累明拙給人的觀感的人,就是自己了。不過現在江容也要搬走了,江祥明天回京城去了。那就沒什麼事了。
那些人應該會慢慢相信明拙的。
其實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掏銀子砸人,自然有人肯帶明拙出海,但江容又擔心明拙被偽裝成船伕的海盜在荒島野外一刀幹掉,明拙功夫高,可是在島外,碰到那種事總是不好,總是到不了明拙想去的地方。
思來想去,江容覺得唯有一切交給時間來決定,時間久了,自然就有人信明拙是真心向佛才要出海的,自然就有人肯捎他出海了。
第210章 過渡
*日一大早,江容還在睡夢中,月姑就過來稟告有****百多斤菸草,自稱是陳家人下人,說是自家少爺回家鄉去幫江容找菸草去了。
一聽就是陳鴻明家的下人,江容讓月姑去收下菸草並與來人結賬打賞,自己接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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