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鴻明也火了,輕輕伸腳出去一勾,李燕南就倒在地上。
李燕南倒在地上還在講認得江容。
所謂酒醉信命,陳鴻明看著江容,或者這人同江容也有什麼瓜葛,他想著今天是甘文鏡大婚,不必出手對付這人,過後再慢慢收拾。
江容無辜的同陳鴻明講,“我素來不怎麼搭理人,你也知道的。象他這樣無理歪纏的,張斌一概是老拳以對。你居然只是讓他這樣躺在地上,這也太便宜他了吧。”
陳鴻明看著她一雙眼睛清澈明亮,毫無慌亂之意,心知江容必定不認得此人,“算人,他也是喝多了。”
江容得理並不饒人,“喝多酒就可以隨便不顧男女大防了麼?”
高士瑞也說,“見過小衛的人多著呢,見過就見過。有什麼大不了的。難不成小衛還得個個都搭理不成?”
李燕男躺在地上還在說,“衛小姐我見過你好多次了。”
江容看了張斌一眼,示意張斌用拳頭認得李燕南。
張斌笑著暴打了李燕南一頓。
此時圍觀者甚眾,有人扶著李燕南起來說張斌欺負一個醉酒的讀書人,真是有辱斯文。
張斌哈哈大笑,“他說他認得衛小姐,於是過來不停的打招呼,我的拳頭也認得他,所以也同他多打下招呼。”
江容也站起來說,“他是不是藉著裝醉來放肆?所謂知書達禮,就是喝酒喝多了去騷擾良家女子麼?你們家的姐妹是不是可以隨隨便便的搭話的?”
張斌點頭附和,“如果是,我正好大把時間,一家一家的過去評點下哪些女孩子長得好看,哪些長得醜。”
這話很是誅心,廣府大戶人家乃而小康人家,最重名節,或是哪家的女孩子象貨物一樣被人評頭論足,那真是再也不要抬頭做人了。
上來質問的讀書人無話以對。
甘文鏡遠遠看到這邊聚成一團,心裡暗暗叫苦,忙忙上來打圓場,黃錦也一起勸著眾人散開。
等人散開後,甘文鏡笑著解釋,“李燕南真不是惡意來著,他一直很喜歡那五可,無可不是每月十四去衛記唱曲麼,每次他都去捧場的。估計他是想同衛小姐講講無可的事。”
江容臉色大變,啐道,“捧場,稀罕他捧場,我的酒館只賣酒,愛喝不喝。五可去我那裡唱曲是免費的,並且在衛記那邊,五可不會對任何人講什麼話,我們衛記不會讓別人在衛記同她講話的,唱曲是高興的事,不必要同那些髒乎乎的臭男人搭上邊。我們衛記只賣酒,五可過去唱曲是她的事,大家早就講明她不能在衛記拉客的,要拉客就不可以去衛記唱曲了。現在這個窮鬼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指望同我一起講五可的事麼?他當我是什麼人,我會同一個醉鬼講一個歌妓麼?他也太看得起他自己了。”
江容很惱火甘文鏡的措詞,男人們估計都是這樣,男人找女人講話覺得無關緊要,覺得這女人就得認真的同他講話,得安慰他,象哄小孩子一樣不能講尖銳的話刺傷他脆弱的心。
可是對於女人來講,名節啥的,很易被玷汙。江容倒不是怕同男人講了話,會被人說啥,這些她不在乎,自己過得舒服自在就好了。
江容不太怎麼喜歡同不熟的不喜歡的人講話,現在江容打定主意同陳鴻明過下去了,當然更不會搭理這種不相干的人了。況且江容也沒有義務聽一個酒鬼傾訴酒鬼對歌妓的愛情故事。
陳鴻明在旁邊冷冷的對甘文鏡說,“甘兄,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然,我一定讓這小子見血。身為讀書人,他丁點規矩都沒有,難道他不知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麼?”
甘文鏡尷尬的笑道,“呵呵,是我太高興了,都忘記這事了。回頭我一定說說他。”
江容示意高士瑞告辭,自己過去同黎